蕭風到了二一班,初一的一二班。因為他是優等生。月雲到了二三班,隻能是中下等生。
張彩彩在考試的時候因為和蕭風是同桌的關係,也到了二一班。
為了此時,張彩彩沒少鬧情緒。因為很多男生女生議論說,她能到二一班,是沾了蕭風的光。特別是女生的那張嘴。自己沒吃到葡萄,總說別人貪心,吃了應該屬於自己的葡萄。
蘇累到了二四班。他還是和在初一的時候一樣,在班裏很容易跟別的男生發生。
每次在課間他就來找蕭風。他會說:“有人老是看我不順眼。怎麼辦?”
蕭風總是扯著嘴笑一笑說:“等那天你約出來,我讓他知道你和我的關係。”
蘇雷先是嘿嘿一笑,把蕭風堆一圈。說,“你以為你是誰。天王老子。”
兩個人同時笑了。蕭風會說:“能忍則忍。”
“要是忍無可忍了。”蘇雷問。
“那你就重新再忍。”蕭風趴在走廊的窗台上,仰著頭望著天空說。“至少別在上課的時候鬧。”
“你看到張小鵬了嗎?”蘇雷趴在蕭風身爆“他還欠我一頓了。”
我在看天的時候,我就不想說話。我在說話的時候,卻忍不住的在看天。
蕭風好一會沒有說話。
“我在跟你說話了。”蘇雷把頭稍稍一歪,看著蕭風仰起的臉“仙女是不會在白天出現的。別看了。”
“是啊,變化好大。”蕭風還是像跟浮雲在說話。“紅紅走了,我們班也少了那麼多人。要不是我們班人少,也不至於分的是我們班。”
“真沒看出來。冷漠王子也動真情了。”蘇雷抿著嘴像個小孩子地笑了。說:“你到哪個班不都一樣。”
上課的玲聲打響的時候,蘇雷做出一個厭倦的表情。上三樓回自己教室了。蕭風等著擁擠的樓道暢通後,緩慢的轉過身走進了教室。
月雲依然和以前一樣,恬靜。沉默的愛著,沉默的恨著。總是喜歡一個人靜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著自己的一點心事。她不會像其他的女生一樣,在課間的時候與男生偷偷的說悄悄話,也不會像其他女生那樣,肆無彈忌的站在教室門口或走廊裏的窗戶下,看男生經過。更不會加入無聊的圈子裏,談論一些無邊無際海闊天空的事。
偶人也會看見蕭風,望著他抱著作業本從樓道裏經過。依然可以從密密麻麻的人群裏分辨出他的身影。依然是不論離他多遠,都可以把目光投過去。
蕭風曾經說,她安靜的時候,像是落了單的天使。悲傷,優美的悲傷。悲傷的讓人人不住想要擁抱。可是她至今也沒有擁抱過自己。
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
老師吹出的口哨的聲音清脆的回蕩在空曠的場上,帶著不長不短的回聲。讓本來就空曠的場顯得更加蕭條。
跑道周圍開始長出細細的蒿草,吐露著春天的芬芳。安靜的小草在風裏成長著,每一次看到的時候總覺得有點點憂傷。它的安靜像月雲。
天空被風吹的隻剩下一片幹淨的藍,陽光沒有絲毫阻擋的往下照耀。春天的美麗,就好比是情竇初開的少女。
晴朗的世界,每一寸地麵都像是被放大了好幾倍。再細小的枝節,也可以在眼睛中清晰地聚焦投影。這樣的天氣,心情也好多了。
二一班和二三班同是體育課,這讓兩個班有了親切的感覺。二三班在作完練習活動後,體育老師很“通情達理”的安排自由活動。
月雲坐在場邊的台階上,安靜的坐著。隻是目光總會朝那個指定的區域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