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算去找他問個明白。剛才是我不能分心,要真正打起來,我的能力未必會比他弱。可是,他到底有什麼能力,竟然能有那麼大的推動力,難道跟我一樣,可以控製東西?說實話,心裏有些不安。
“你是運動員,可以隨便走。我又沒牌子,出不了觀眾區啊1”景景說。
“得有個計劃。”我看見老班李蓉正興奮得拿著望遠鏡張望,藍色的卡就在他胸前掛著。要冒一次險了。
我起身走向李蓉,景景跟上,我向李榮說明我要回去休息的情況,吸引他的目光和注意力。景景用胳膊搭著衣服站在李榮一側,擋住了身後同學們的視野。然後我集中思想,用意念將掛繩與牌子連接的金屬環扭斷,控製藍色的牌子滑向景景手臂上的衣物,景景將衣服收回,牌子到手了。景景向我使了個眼色,表示合作成功。我們便走向出口。
“到時候隻要說牌子掉了,被你撿到就可以了。不錯嘛,蠻有智慧的啊。”花癡竟然在誇我,真是意外。誰知是不是真心的。
到達景景所說的地方,並沒有找到景景從望遠鏡裏看到的那個“黑衣人”。胡思亂想之時,餘光瞥到護欄外馬路上黑色短袖上衣的人,直覺告訴我,他一定不同尋常,到底哪裏不尋常,具體也說不上來。景景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突然驚叫“就是他。”他怎麼出去的?我詫異。“我們出不去,怎麼辦?”我著急了。
“跟我來,我可是本地人,這地方我再熟悉不過。”我隻好跟著景景來到操場一角。“女廁所?”我哭笑不得。“從女廁所出?”我懷疑這個花癡是不是搞錯了。景景不回答,直接衝進去,三秒鍾後,她的聲音傳出:“進來吧,沒人。”我不再猶豫,低頭衝進女廁所,我發誓,這是我上高中以來做的最荒謬的事了。廁所盡頭有一道門,門把纏著鐵絲。我心急,怕“黑衣人”跑掉。念頭有點過於強烈。“彭”的一聲巨響,鐵門彈開。景景冷眼看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見,抽身跑了出去。
遠遠看見黑影拐入胡同,景景驚叫:“那是個死胡同。”我們對視一眼,拔腿追去。拐進胡同,我驚呆了。麵前隻有一堵五六米高的牆,沒有半點人影。景景氣喘籲籲的追了上來,檢查了牆壁,沒有發現任何痕跡。我們隻好默默回到運動場。
突然想到,我到底進決賽了沒有。這時,廣播台宣布了預賽成績,我竟然位居第一。我仔細聽了兩遍,確實是第一,沒有“倒數”兩個字。這意味著明天還得再跑一場。我瞬間石化。那個“花癡”笑的嘴巴都快掉下來了。
晚上,我拖著快要垮掉的身體回到寢室,與舍友們說說笑笑,打打鬧鬧。這才是青春的校園該有的場景。躺在柔軟的床上,我想了很久。原來是我自己將自己與他們隔離了。我總是想著舍友們會主動與我示好,然後我們團結一心,開心生活。殊不知,這一步,竟然沒有人邁出去。或許當我察覺到氣氛不對,我應該率先打破僵局。而事實上,我卻一直在抱怨高校沒有人情味。相處不是看你的成績有多好,而是看你的人。
夜晚,格外的安詳。
決賽即將開始,我帶著舍友們殷切的期望,帶著大家的鼓勵,我跑了倒數第一。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讓老班李蓉無法接受,木然盯著我。回想剛才,我悠悠的跑著,看著身邊的猛將一個個超過我,全班人驚恐的眼神。我邪惡的笑了。我知道,自己不用異能是跑不贏的,但我不打算贏。誰知道贏了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要是他們發現我的體能並不是那樣子,那一切都玩兒完了。
我為自己準備了理由。跑完之後,我沮喪地告訴李榮:“老師啊,昨天衝的太猛,腳筋被拉傷了,所以,今天才失敗了。”看著李榮無奈的眼神,我克製住自己想笑的衝動。
借著“養傷”的契機,我宅在寢室,栓上門,練習我的“超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