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本就想著已是幾日未見容澈了,煙火晚會一事阮妤便沒讓人去傳話,阮妤處理完手頭的事務下午時分便備了些甜糕前往了熙鳶閣,打算親自將消息帶去,邀約容澈夜裏一同前往煙火晚會。
剛踏入熙鳶閣院門,正見容澈手中拿著一壺酒從屋裏出來,阮妤抿嘴一笑迎了上去:“昭昭,這幾日忙碌未得閑來看你,今日天氣不錯,給你帶了些甜糕。”
容澈的目光在阮妤的笑顏上多停留了一會,眼前這張斯文清秀的臉龐已然是在容澈眼中再看不出分毫屬於男子的特征,盡管阮妤將自己的五官加以修飾,容澈仍是一眼便能在妝容下看到那抹獨屬於女子的氣質。
如此看來,這笑便有些蠱惑人心了,容澈沒忍住多看了兩眼,直到心下的情緒似是即將滿溢出來,這才緩緩收回了眼神。
兩人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一壺清酒一疊甜糕,儼然是悠然的時光,今夜將不會是個寧靜的夜,阮妤卻貪戀著此刻的安然恬靜。
阮妤拿起酒杯淺嚐了一口清酒,味道清新怡人,帶著絲絲回甜,饒是她這般不喜飲酒之人,也從酒中品出些香味來,有了想再喝一口的感覺,便笑問道:“昭昭喜歡飲酒?”
容澈見阮妤喚他的小字倒是喚得愈發熟練了,不知怎的,這無人喚過的昵稱,聽在耳裏也並未覺得違和。
但轉念一想,若是旁人這般喚他,想到這,容澈指腹摩擦著酒杯卻並未拿起,心中自是不願,那便僅允許她一人這般喚便好,於是看著杯中酒回道:“無事時便會取些自釀的清酒嚐嚐,夫君若是喜歡,我讓長命百歲送些到你院中。”
這酒並非普通的酒,容澈的身子早年在冷宮中落下些病根,雖不致命但卻需要以藥酒調理。
而這藥酒卻不似普通藥酒一般帶著濃烈的味道,適當飲用能調理容澈的身子,旁人喝了去倒是沒什麼用。
小騙子本就不擅飲酒,她若是喜歡這酒,給她拿去過過癮未嚐不可。
阮妤聞言放下了酒杯笑得寵溺,容澈這般體貼,自己自是不能叫他寒心的:“何須如此麻煩,酒便在這熙鳶閣中,我若想喝了,便來找你,有你同飲,這酒才更加香甜不是嗎?”
容澈麵色一怔,想說些什麼,可被阮妤像是在寵小孩一樣的態度弄得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默默拿起一塊甜糕送入口中,嘴裏的香甜彌漫心尖,這糕點太甜了,他並不喜甜。
阮妤見容澈咽下後有些期待地歪了歪頭問道:“可會太甜?”
沒有告訴容澈,這甜糕其實是阮妤自己做的,男子入後廚做甜糕這樣的事說出去怕是會叫人覺得十足違和,但阮妤還是女子時,便是喜歡搗鼓些甜點的做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