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軍的軍營在都護府後院,想要隱藏身份潛入西涼軍打探軍情,第一要喬裝打扮不能讓任何人認出自己的身份,第二要事先計劃好周密的逃跑路線,如若行蹤被發現,確保及時撤離。
為了計劃萬無一失的實施,楊堅拿出了長安城的地圖詳細研究了起來。
“都護府在長安城的東南方位,接近城郊,所以宇文通才敢放心大膽地把軍營設在與都護府一牆之隔的後院,並進行了擴建。”楊堅在鋪開的地圖上指著都護府的方位說,“一般非西涼軍人士進都護府一定是從北邊的正門出入,如果是軍營的人來來往往一定是從東邊的後門出入。”
“既然我們是去軍營,就不要打擾到都護府的人。”趙自在說,“我們就從東門進,然後從東門出。”
“那如果被人發現了怎麼辦?軍營那麼多人,行蹤一旦泄露,一定不好脫身。”沛郡王說。
“我們進去的時候一定要喬裝打扮,穿戴上他們士兵的服裝進去,萬一中間被人發現了如何全身而退,這才是我們現在要討論的重點。”趙自在思維縝密,考慮問題更切入重點,“都護府雖然不是皇宮,但因為裏麵住的是宇文家族的人,守衛的更加深嚴,如果我們從都護府的北門逃走,勢必會連累到府內無辜的人;如果我們從東門出入,如今招募的士兵魚龍混雜,他們抓不住人,也沒有什麼把柄,這件事也會不了了之,至少不會牽連到無辜的人。”
“那喬裝打扮的服裝從哪裏來?”帝釋天問。
“他們目前正在招募士兵,一定會發放戎服,我下午的時候想辦法搞兩套就好了,反正也沒有人認識我。”趙自在早已想好了整個流程的實施。
“這個主意不錯,說得我都想喬裝打扮一番潛入敵軍了。”度九裳感歎道。
“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家等著我們回來就好了,千萬不要去搗亂。”楊堅不放心的叮囑道。
“在家呆著多沒有意思啊,要是你們被發現了,咱們怎麼第一時間彙合啊?你們往哪邊跑我們都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啊?”度九裳不高興的發起牢騷。
“我倒有個好主意。”沛郡王聽了度九裳的牢騷,突然神秘兮兮的說。
“什麼好主意啊,還不趕快說出來,省得吊著人胃口啊!”度九裳說。
“他們去刺探軍情,我們就去皇家獵場等他們。”沛郡王一邊說一邊指著地圖說,“你們看,都護府在長安城的東南方位,皇家獵場在長安城的東北方位,相距不遠,萬一失手被發現了,出了東門一路往北逃到皇家獵場來,他們就拿我們沒有辦法了,皇家獵場平常隻允許皇室宗親使用,況且還需要手持狩獵令牌才能入內,我呢,此刻身上就有一塊令牌在。”說完,沛郡王從腰上取下狩獵令牌,得意地舉起手來搖晃著給大家看。
“嗯,今天真是沒有白白帶你出來。”度九裳說完便把令牌搶到了手,搖著頭仔細端詳道,“那明天我們就在皇家獵場等你們凱旋歸來。”
行動計劃商定後,趙自在便隻身去了西涼兵招募的攤位,攤位前坐著兩位中年士兵,臉色黢黑,身段粗壯,頗有一副常年訓練的長官氣質。
趙自在一身飄逸白衫,拎著兩壺桃花酒坐在了兩位士兵麵前,士兵看他衣袂翩翩,麵容俊朗,掩飾不住的一股大家風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好半天才丈二摸不著頭腦的問,“這位公子可有什麼指教?”
趙自在把手中的酒壺放到麵前的桌子上說,“在下乃一介書生,特別欽佩你們帶兵打仗的勇士,多年來的夙願一直是能夠像你們這些勇士一樣建立戰功,開疆拓土。奈何一直沒有機緣實現夙願,今天見你們在這裏招募士兵,為表示欽佩,特送來兩壺桃花酒,不知二位長官能否同飲一杯?”
說完,趙自在便徑自打開了酒壺,一股勾魂攝魄的酒香便像蛇一樣鑽進兩個士兵的心頭,簡直想讓人一飲而盡,於是剛才問話的那位士兵又說話了,“公子這是什麼好酒?竟然如此沁人心脾,聞其香氣便有一種想要痛飲半壺的衝動感!”
“是啊,是啊,酒乃男人心頭最好,尤其這酒難得,聞之便想痛飲半壺!”另外一個士兵也張大嘴巴附和道,一副口水就要流下來的樣子。
趙自在聽了趕緊誠意十足地勸說,“二位想喝酒,拿起隻管痛快暢飲便是,這酒就是我贈送二位的,無須拘謹。”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士兵說,“如此,我便盛情難卻了。”
說完,拿起麵前的一壺酒,對著另外一名士兵說,“恭敬不如從命,你我不妨喝他個痛快。”
另外一名士兵也禁不住肚中饞蟲的鬧騰,豪爽的舉起酒壺碰了一下,兩人便開懷痛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