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筠筠努力去開門,可是如何也擰不開,她的手機已經在半途被舒莫扔了。
餘筠筠到了玻璃牆邊,試圖打碎玻璃出去,可是她的力量不夠,手裏也沒有工具。
窗外有隻野貓,眼睛碧幽幽地看過來,張嘴叫了幾聲,躍了過來。可是由於玻璃阻隔,貓咪也進不了屋。
餘筠筠隻覺一隻手抓住她的後頸,她轉過頭去,直覺沒有好事,臉色蒼白,淚流滿麵。
隻見帥氣的舒莫忽然變臉,露出獰狠的模樣。
他的身形變得更大,臉上怪異的肌肉縱橫,臉上長出灰色的毛,嘴裏一口參差不齊的尖牙。
餘筠筠啊一聲尖叫,就見另一個怪物走了過來,是一個母的。
她尖尖的爪子撫過餘筠筠柔嫩的臉龐,餘筠筠求道:“求求你們……舒莫,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那母怪物微微一笑:“做得不錯。”
“母親好好享用。”舒莫朝她再躬了躬身,就放開餘筠筠,退到另一間屋子去了。
餘筠筠再傻也知道這個“享用”會要她的命,她往後邊的玻璃牆衝去,想要撞破玻璃。
窗外的貓咪還沒有離開,揮著爪子撓了撓玻璃,可它無能為力。
那母怪物已經撲上來,一口咬破餘筠筠的動脈,爪子插入她的胸膛,挖出她的心髒。
餘筠筠還睜著恐懼和絕望的眼睛……
那母怪飽餐一頓,舒莫才從旁屋出來,母怪留了一條腿和一條胳膊給他。
“快吃吧,你也餓壞了。”
“是,母親。”
舒莫此時沒有變成人時的優雅,取了人腿就啃生肉,不一會兒就吃得隻剩骨頭。
這房屋居然不通電,隻用一些蠟燭照明。
母魔看到外麵的貓還沒有走,說:“這地方不能呆下去了,這隻貓在這附近好幾天了。天亮就走吧。”
……
翌日星期六,我和肖瑤、祝妮、陳靜四個人租了一輛車,開往郊外寫生。
我扛著工具跟在她們幾個身後,因為久不鍛煉,不一會兒就氣喘籲籲。
“陳靜,快到了沒有?”
西湖旁邊一帶適合寫生的地方,三年來她們都畫過了,而且人工的痕跡太重,這回我們跟著陳靜到她老家附近寫生。
陳靜介紹說,這座小山不但擁有一大片果園,還擁有一個極好的視角。那建著一座房子,原果園的主人頭腦一熱,建起來讓自己養生休假居住。
主人從更高處引來了水,因為自己引來的水不用水費,所以那屋外就有水龍頭,這就方便我們洗筆、調顏料。
我們終於上了一個小坡,果然見前方有一座屋子,我們滿身是汗,就到老房子旁邊的水龍頭旁。
我們用壓縮毛巾浸了水再擦了擦臉,祝妮抬起頭看看這房子,笑道:“這還是一棟別野呀!”
時下人流行將“別墅”打趣說成“別野”,我和肖瑤也看了過去。
肖瑤笑道:“還是落地玻璃牆。杭州郊區山頂別墅,價值千萬呢!”
“這地方太偏了,外賣、快遞都送不到,不方便……”我卻吐嘈。
這裏要是方便,也不會長期空置了。我忽然看到玻璃牆上的紅色痕跡,不由得走近一些。
“大仙,你來看看,這不對勁……”我隱隱不安,叫來肖瑤。
肖瑤因為名字諧音“逍遙”,我們親近的同學習慣叫她“大仙”。
肖瑤走近一看,發現了地上的骷髏骨,不由得啊一聲尖叫,臉色慘白:“死……死人了……”
我的角度因為玻璃牆的反光效果,所以沒有看到骷髏骨,直到肖瑤拉著我瑟瑟發抖,指著屋子,我一看清楚情況也差點嚇得就地升天。
我們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我就算擁有穿越的經曆,也沒有比她們大多少,所以背著包和工具三步做兩步地往山下跑。
一直下了山,我們把車開到人煙多的附近鎮上,才安心一些。
這時,我驚魂未定地說:“咱們是不是應該報警?”
祝妮說:“我們到了那裏,會不會被凶手偷看到?然後找我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