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66章 第66章(1 / 2)

秋薄聽說過城外那些流匪,已經在外作亂一個月有餘。不但打劫百姓,還有強/暴民女,殺人等暴行。

京兆府派了衙裏的衙役出去辦差,幾乎都是有去無回,即便是回來,也是傷殘致死。京兆府尹沒有法子了,這才上了折子,請東陵帝施以援手,這差事才落在了陳禮紀的頭上。

秋薄深知這件事對許都百姓的危害,他當即拿起酒杯,應道:“擇時不如撞日,就今晚罷。”

陳鬆在一旁連忙道:“秋兄!我跟你去!”

“胡鬧!”陳禮紀厲聲嗬斥,“秋侍衛是去執行陛下交代的差事,不是去玩樂。”

“爹!我怎麼就不能去了?以我的身手,整個城防營也找不出幾個比我更好的!”陳鬆反駁的時候下意識地挺直了胸膛。

陳鬆的武藝,秋薄一直在校場指點,對陳鬆的身手,秋薄還是心理有數的。

見陳鬆願意跟他去,秋薄很是高興,便抱拳回道:“陳將軍,兒子大了總是要出去闖蕩的。陳鬆的身手,我試過,帶著他也不妨事。”

陳鬆見秋薄都替他說話,連忙道:“爹爹您看看,秋兄都幫我說話了!秋兄劍術天下無雙,必定能照看好我的。讓我去吧!爹爹!”

陳禮紀本就有讓陳鬆多曆練的意思,秋薄的武功哪怕是放在江湖上都是排得上名號的。此次有秋薄帶著,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隻是陳鬆才年過十七,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陳禮紀又怕他平白無故生了事端,有些擔心。遲遲不肯點頭答應。

陳鬆急了:“爹爹!你偏心,大哥十六歲就跟著您去巡防了,怎麼我就不能跟著秋哥出去辦差事!”

他鼓著嘴,甩了袖子,盤腿坐在軟墊之上,不看陳禮紀。

陳禮紀知道這小兒子的脾氣,隻好向秋薄抱拳:“那犬子就托付給秋侍衛照看了。”

秋薄點頭,準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們要趕在城門下鑰之前出去。有些事情還需要做準備。”

說話間秋薄已經準備離席,他看向陳鬆:“我們去準備一番再出門。”

陳鬆立即蹦起來,點頭如搗蒜。

許都的城門,戌時後才落鎖。

秋薄與陳鬆收拾了一番,酉時不到坐著馬車,在許都大街之上緩緩而行。

夕陽西下,暮靄漸紅。

整個許都被染上了一片緋色。

這是陳鬆第一次跟著秋薄一起出去辦差,興奮無比。以往秋薄出門辦事有時候一去一月,有時候一去幾天。

陳鬆時不時地會去秋府拜訪,可是去了十次,總有八次隻是在秋府裏喝了一碗熱茶便憤憤而歸。

他總想著秋薄此時此刻是不是身著一身黑色束衣,帶著一個黑色的鬥篷,臉上蒙著一塊黑布,以輕功踏雲,穿梭在夜幕之中,來去如風。

不曾想,期待了這麼久,今日跟著秋薄出去辦差簡直大失所望!

回去收拾了一番,兩人都穿著一身富家公子的綢緞錦服行頭出行。甚至連馬都不騎,隻能坐在一輛馬車裏,透過車窗,看街道緩緩後退。

這一切,與陳鬆想的江湖俠客的形象出入太大,不得覺得有些無趣。

秋薄當然不理解為什麼陳鬆渾身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問道:“怎麼無精打采的?病了?”

陳鬆摸了摸自己鼻子:“我以為我們是著夜行衣,踩著房梁出去的……”

秋薄聽了一愣,沒忍住笑開了:“什麼跟什麼?什麼夜行衣?什麼房梁?”

陳鬆道:“那茶樓裏的說書先生就是這麼說的啊!你們辦差事,那都是在夜黑風高的夜晚,四下無聲,隻有幾抹黑影在房頂上穿梭……”

秋薄哈哈大笑:“這還沒到晚上,你就想著穿一身黑衣?還踩房梁,許都都城這麼大,你不坐馬車,要用跑的嗎?那真正需要內力趕路的時候,沒力氣了怎麼辦?”

陳鬆小聲嘀咕:“即便是做馬車,我們也可以騎馬啊!哼,茶館裏的說書先生都是騙人的!”

秋薄無奈地搖搖頭:“我道是你為什麼老想著跟我出去辦差事,原來是聽了那些說書人講江湖之上如何英雄氣概,向往江湖俠客執劍天涯的生活。”

陳鬆不服氣:“難道不是嗎?”

秋薄看見城門,從懷裏摸出通行令:“肯定不是。”

守城門的城門軍看見秋薄遞過來的令牌,再看看馬車裏坐著的是陳府三公子,立即態度極好的放了行。

陳鬆一臉喪氣問:“我們穿成這樣,有什麼方便之處嗎?”

秋薄撩起車簾看了看外麵道:“好處自然是有的,既然是秘密調查,當然不能提著劍去問事。我問你,我們去查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