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石頭能幹什麼用?
大家都好奇起來。
狩獵隊的人回來後沒事情做,這幾天很可能有翼獸人就會來,他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再跑出去狩獵。
於是無所事事的戰士們就也跟著出來了,然後到處找山上的石頭敲,族長大人可是說了,那種石頭就山上最多。
崖山部落就在崖山山脈主峰的山腳下,大力士戰士們天天在這些山上敲敲打打,說震山響有些誇張,但弄出來的動靜也實在不算小,待在帳篷裏,大家都能隱隱的聽到些聲音。
這時候的人們可不會想到噪音汙染什麼的,他們聽著山上傳來轟隆咚咚的聲音,反而覺得是種熱鬧。
自從夏天的時候,部落遭受了獸群的襲擊,老族長和很多戰士死去,崖山部落再也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迎著正午暖洋洋的太陽,所有人都臉上都掛著滿足的微笑。
盡管依舊圍著破獸皮,吃著地根野菜,幹著沉重的活,但是他們卻有了一個可以期待的未來。
向溪也在這時不時傳來的聲音中被迫養成了良好的作息。
最近天氣越來越冷,抱著暖絨絨的小黑,向溪越來越不想從獸皮被子裏鑽出來了。
隻是這天他從睡夢中迷迷糊糊醒來,卻發現肚子處空空的,抬手一抹,隻摸到自己涼涼的肚皮。
小黑呢?
向溪發現,自和他保證不準偷偷跑出去後沒多久,小黑貓又無視承諾離家出走了。
不過知道小黑可以變大變厲害後,向溪就不怎麼擔心它的安危了。
除非是小黑自己願意,否則哪個家夥也不能叫它掉一根毛毛吧。
向溪安心的又貓回了被窩裏。
紅雨部落,有翼獸人們可就沒有蓋著獸皮睡大覺的心情了。
自從那天從黑森林裏回來,沉重壓抑的氣息就蔓延在每一個有翼獸人之間,不僅僅是因為白特的死亡,還因為那頭不可戰勝的巨獸。
“灰穀,我們該怎麼辦?”有同伴最終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問向那名灰黑色翅膀的有翼獸人。
灰穀是他們前一任領隊最看重的獸人,也是大家熟悉已久的夥伴,現在這個時候,領隊不在,新的領隊白特又因為得罪了凶獸死得莫名其妙,他們需要有個人來幫他們出主意。
灰穀心情躁鬱又不安,他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白特死了,他們就這樣回去,肯定會受到懲罰,可是要讓他們去對上凶獸為白特報仇……他們又不是白特那個厲害的祭司母親,憑什麼要犧牲自己這麼幹呢?
一想到要麵對那樣恐怖的巨獸,灰穀就心底發寒,他咬咬牙道:“我們馬上就走!”
不就是受罰嗎,他們有翼獸人隻歸風翼隊管,其他人就算想要動他們也不敢明著來,頂多是賠一些東西。
想到他們這趟出來不僅沒有賺到什麼,回去反而還要掏腰包安撫那些該死的獸人,灰穀就特別想把已經埋掉的白特再挖出來,狠狠劈成肉塊丟去喂野獸!
紅雨部落的人完全不敢惹這些正處在暴躁中的有翼獸人,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還好,雖然他們失去了交易的機會,但這些人並沒有搶奪他們部落的打算。
隻是有翼獸人們並沒有來得及走出紅雨部落。
荒原之外,平地卷起狂風,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落地時卻變幻成了一個他們絕對想象不到的人。
“白特??!”
但很快,所有人的臉色都煞白了起來。
空氣像水波一樣扭曲起來,眨眼間,水波的中心,那個他們還以為是白特的人,又變成了另外一個高大冰冷的男人。
深紫色冰冷如死物的眼睛,漠然如堅冰的神情,以及背後那雙巨大的、黑色的,尾部如彎刀般銳利無情的羽翼。
熟悉的壓迫感籠罩在心間,灰穀驀然瞪大了眼睛,失聲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