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早上起來沒多久就做好三四樣小菜裝在了飯盒裏提在手上,叫著剛吃完早飯的秦周一起向派出所的方向走去。這已經快是奶奶這段時間每天必做的事情。
開始的時候,奶奶因為熊叔救回的不是自己孫女,在家裏一直悶悶不樂還可意在家責怪熊叔沒有救回自己家的沫沫。但是聽著樓下徐奶奶說的好像是救回的孩子和沫沫一樣小,但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家在哪,什麼都不知道。抓回來的人販子也就是兩個幫忙轉移的,主要拐走的孩子的那個男人跑了,根本不知道這孩子是在哪裏拐走,隻知道他們那個大哥在這個城裏拐跑的。現在派出所的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明天都在聯係能認識這個小女孩的人。聽完這些話奶奶心裏也是一陣嘁嘁然,想著自己的孫女,奶奶在第二天快午飯的時候就做好了一飯盒的美味飯菜送到派出所,看著這個可憐的小女孩一口一口的喂著。
秦周第一次見到七角時,她正坐在自己以前常愛坐著的長椅上,紮這兩個牛角辮,低頭吃著奶糖。一嗒一嗒的咬著咀嚼著奶糖的美味。顯然這肯定是熊叔或者李達給梳的辮子,不然不會這麼這麼讓人看的不習慣。
以前是在這種長椅上坐慣了吧,秦周鬼使神差坐在了離七角一個拳頭距離的位置。或許是家人的拋棄讓秦周對這個找不著家的同年人有了同樣的無助感。到後來每次奶奶來給七角送飯時,秦周都會默默坐在七角旁邊陪著她發呆似的坐很久,直到奶奶叫他回家。
“七角,七角你給我說說你為什麼叫七角吧”我好奇的問這七角。七角轉過頭來不耐煩的對我說“周可樂,你在廢話,我就不給你說了啊”。
快過年的時候,周衛戌和和張小芳終於在年三十前趕到了家。秦周和奶奶去接他們時,周衛戌下車後看著來接他們的母親和小孩,走到母親身邊緊緊的擁抱著母親道“媽,我們回來,這半年您在家還好吧。”放開母親後又抱起秦周向車站外走去。
這是第一次讓秦周感覺了家人團聚在一起的興奮,不是因為周衛戌回來給他帶了一大包的酥心糖,也不是張小芳給他買的新衣服。而是那一句“小子,在家有沒有聽你奶奶的話啊,有沒有按時吃飯啊,現兒天氣冷了,衣服多穿點啊,別感冒了隻能窩床上了”這一句句話在秦周的心裏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晚上,秦周穿這張小芳給他新買的衣服,走到了周衛戌邊上,遞給了他已經壞成兩半的發夾,“我也不知道多久壞的,一直放在我包裏,這是沫沫的”秦周緊張地說道。“我知道,這是我以前做給沫沫的”說完拿起工具就把發夾又沾在一起了。並交到秦周手上說“這個你先收著吧,以後親自給妹妹帶上吧。”秦周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回答周衛戌隻能默默拿著發夾轉身離開他的臥室。
回家後的第三天,也是臘月二十六這天。周衛戌聽聽完自己母親的想法後,在家中又與妻子張小芳商量了兩天後,就去了趟派出所和成政委還有所長交流了半個上午後。才拿準了注意。自己的母親性格善良,仁厚。在她教育的學生身上都能看出,而且自己和妻子在地質工作上每個月都有很多的補貼。所以領養七角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在經過這段時間的送飯相處中七角也對周衛戌一家產生善意。但是因為七角家人沒有想過不要七角隻是現在還沒有找到他的家人所以沒法領養,這讓奶奶更頻繁的去到派出所看望七角。
終於在派出所政委和所長的授意下決定讓七角在奶奶家裏過年,畢竟過年這段時間裏派出所隻有值班的民警不能好好照顧她。也隻有等找到了七角家人在讓其家人來接七角回去。這也是七角和秦周的第一次一起過年。
“乖乖,你叫什麼名字啊?”奶奶在派出所裏牽著七角的小手問到。“媽,人家不是說了嘛,這小孩子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這邊的民警都是奶糖奶糖的叫她”“唉,他們真是的,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怎麼叫奶糖啊”說著牽著七角向外走著。或許七角真的很愛是奶糖吧,她對這個名字重來也不介意。
時間到了除夕夜這天,一家人吃完了年夜飯,但這年的年夜飯雖然多了兩人,但也少了往年的熱鬧,周衛戌一家都想著還沒有找回的沫沫,隻有七角跟秦周歡快的吃著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