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莫的清倌人四下看了看,這時候青樓的人流量並不多,她也並不是很忙,晚上像她這種隻賣藝的清倌人其實都不忙,也就應下了這件事。

“那夜大夫,您是準備把整個青玉樓都逛一遍嗎?”

夜鞅想了想,說道:“帶我去中間那片區域轉轉就可以了。”

“中間……夜大夫為什麼想去那種地方?”

“有什麼問題嗎?對了莫姑娘,你最近一次去那邊是什麼時候。”

“也沒什麼問題,隻是住在裏麵的都是青玉樓的紅倌人啦,我很少去哪裏的,畢竟我隻是在這裏賣藝的。上次去大概是半個月前了。”莫小姐走在前麵,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也就是說最近半個月內才出現的嗎?王二麻子發病時間大概在七天左右,也就是說攝魂鈴是最少七天前出現的。

到底是有誰拿著攝魂鈴作惡,還是說攝魂鈴控製了某個人呢?

沒走幾步,踏過一扇門,夜鞅轉手將衣袖中的驅邪符甩在了身後,呼的一聲之後,火光隱去。

走在前麵帶路的莫小姐聽到聲音後,轉過腦袋,疑惑的問道:“剛剛那是什麼聲音?”

夜鞅甩了甩袖子,將袖子甩的呼呼生風,說道:“這個?”

“不,沒什麼。”莫小姐扶額,繼續在前麵帶路。

跟在她身後的夜鞅臉色卻陰沉了下來,剛剛驅邪符瞬間燃燒,為了防止燒傷夜鞅隻能把驅邪符甩了出去。

跟外麵那些平時用來待客的地方完全不一樣,就好像完全相反的兩個世界,表層與裏層截然不同。

一瞬間夜鞅隻感覺身上的溫度瞬間低了下去,這種感覺並不是他的錯覺,因為走在前麵帶路的莫小姐也打了個寒顫。

“怎麼,這麼冷啊。”

夜鞅走上前,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後背,一張黃色的符咒沾在了莫小姐的背後。

莫小姐回過頭,與夜鞅的眼睛對視。

夜鞅的眼中充滿了關心,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別的東西,莫小姐本就是青樓裏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還是很容易看出一個人的眼神中有沒有不軌的想法。

“沒事吧?”

莫小姐羞紅著臉低下了頭,小聲說道:“沒,沒事,已經不冷了。”

夜鞅收回了自己的手,這要是有問題就有鬼了,破邪符雖然威力很大,但不主動觸發的話,其實和強效的驅邪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而且不主動觸發符咒,燃燒的火焰並不會對衣服造成損傷,所以並不會出現什麼把人家的衣服燒爛什麼的。

夜鞅就不一樣了,他是主動觸發的驅邪符,袖子上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但翻過來就會看到上麵已經被燒了一個洞,這身衣服算是不能穿了。

牆壁上火燭正在悠悠的悅動,昏暗的光芒卻沒有帶來一絲一毫的溫暖。時間是初夏,夜還有有些寒,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連呼吸都帶著白霧。

一本封麵上沒有任何文字的書被夜鞅悄悄的拿在了手裏,越往裏走,陰氣越重,大概隻有了不到一分鍾,夜鞅就讓走在前麵的莫小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