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吹快步走到另一側的消防通道,隻發現自己那件老舊的外套在地上安靜地躺著。地上滿是雜亂的腳印,可以想象月櫻葵和淩邪曾經在這裏有過一段時間的糾纏。
一旁應該緊閉的消防通道的門此時卻打開著,門扉在冷風的驅使下不斷轉動著,發出令人煩躁的“吱呀”聲。
門外跑車馬達的發動聲在天際回蕩,顯然已經距離夜吹有些距離了。
“嘖,來晚一步。”
夜吹咬緊了牙關,不甘地看著通向門外的一列腳印。他本可以早一點來,隻是因為要讓那三個無關緊要的家夥安全地昏迷。
“嘖,晚了一步!”夜吹泄憤似地握緊了拳頭。
冷靜下來後,夜吹撥通了報警電話,然後坐在消防通道口等待著警察。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不知道去向,夜吹什麼都做不了,而且他也想不通為什麼淩邪敢正大光明地實施這場綁架。
明明上午還在溫和地進行柏拉圖式的追求,怎麼下午就瞬間成肉食動物了?
夜吹總感覺怪怪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響,可以看到警車已經停到了路邊上了。
夜吹剛打算拿起自己的外套前往和警方說明情況時,一股莫名其妙的熱量就突然從他手上的外套傳來。
沒有任何猶豫,夜吹立刻將手上的外套甩了出去。
剛甩出去,外套就在空中發生了爆炸,成為了絢麗的火花,而火花則在空中結成了一個圖標,久久沒有散去。
那是一個由刀與槍交叉而成的十字,在十字的上麵還有著一個天平。
天平的一邊是心髒,另一邊是法典。
警車裏的警察吃驚地望著這個標誌,遠處甚至有人開始呐喊了。
“審判教廷!”
人們不斷高呼著這個名字。
夜吹也喃喃自語一般地說著這個名字,仿佛剛才他差點被炸到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現場的秩序瞬間混亂,人群歡呼著說到,審判教廷回來了!
審判教廷?這不都解散了麼...難道自己被篡位了?
看著眼前這此情此景,夜吹默默地走到了路旁一輛老舊的麵包車旁邊,摸了一下。
暗淡的光芒在麵包車上轉瞬即逝,夜吹趁著人群的呼喊聲砸開了車窗。
不管怎麼說,這個淩邪他還是要試著去找一下。“很好,淩邪,你已經徹底惹毛我了。”
夜吹握著麵包車的方向盤,麵無表情地看向一個方向,然後一腳油門猛地開了出去。
轟鳴的發動機聲響起,麵包車化為一道魅影奔馳在街道上。
無數少女的裙子被車帶來的勁風掀起,而麵包車沒有絲毫減速的跡象,依舊行駛著。
兩極轉換,恐怖如斯。
今夜,人們會在街頭流傳著一個傳說,那就是一輛標誌是五菱宏光的麵包車如頂級跑車一樣在街頭奔馳。
...
高速上,一輛敞篷跑車高速飛馳著。
它的副座上,月櫻葵禁閉著雙眼,被綁成了粽子,安全帶束縛著她,沒讓她飛出去。
開車的淩邪單手持把,臉上是近乎癲狂的笑容。
“怎麼樣?乖乖嫁給我,我就放了梅姨。”
淩邪看向一旁的月櫻葵,“你要是再逃跑,我就把你的梅姨送到貨船那裏。”
“嗚嗚!!!”
一提到貨船這個詞,月櫻葵就激動了起來,止不住地搖頭,眼睛瞪得很大,裏麵滿是驚恐,似乎那是什麼極其恐怖的地方一樣。
淩邪看著月櫻葵這樣的反應很是滿意,便加快了車速。
很快,跑車就從一個岔路口駛出,來到了一個港口邊的舊倉庫。
舊倉庫燈火通明,外麵有保安巡邏,一看就知道裏麵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月櫻葵下車後被淩邪拿掉了堵口的布團,並被淩邪拿著一條鐵鏈牽著,拉進了倉庫。
倉庫內,隻見一名中年女性被束縛著四肢,帶著眼罩,拷在牆上,身上滿是傷痕。
“梅姨...”
月櫻葵看著血跡斑斑的梅姨,眼眶不經滾落了幾滴淚水。
“真是感人啊。”
淩邪看著眼前的二人,像是有些惋惜似的搖了搖頭:“明明隻要答應和我結婚,就可以停止這一場悲劇了,不是嗎?”
“小葵...不要答應...”
像是聽到了月櫻葵的聲音,被綁著的梅姨恢複了意識,強行吐出了幾個字。
“嗯?醒了?讓你多嘴!”
淩邪見梅姨醒來,操起一旁的鞭子就開始繼續抽打她。
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看著痛苦不堪的梅姨,月櫻葵開始動搖了。
“別..別打梅姨了。我..我..我答——”
“慢著——”
就在月櫻葵打算奉獻自己讓梅姨得救時,一個男性尖利的拖長音伴隨著巨大的馬達聲從倉庫外傳來。
月櫻葵抬頭看向門口,眼中滿是希翼。那個聲音,似乎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