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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聽他把話說完如何?”
棱方慵懶地笑著,但是他的眼睛裏卻沒有笑意,“這可是線索交流會,是天啟,而不是黑手黨械鬥的場所啊。”
“線索交流會?”
夜吹憋住笑意,看了看四周怎麼看怎麼像打手的外包成員們。
“哼,那就聽這位小弟弟的吧?”
女人從棱方手中把手抽出,將槍收回腰間,然後一臉不屑地看著夜吹。
“謝謝你的禮讓。”
夜吹也禮貌地致以微笑,他剛才差點就要反轉子彈的受力方向了呢,這還可以偽裝成炸膛。
雖然好像一開始就是他找的茬,但他就是一個反派,是個罪犯,不是麼。
罪犯的定義是什麼?是隨心所欲,想幹什麼幹什麼,淩駕於法律之上。
英雄的定義其實和罪犯非常相近,他們和罪犯之間隻隔了個麵具,而且還不殺人。
隻不過是在那個隻有極少部分人掌握異能,而且還帶著麵具的那段日子裏。
現在的英雄,隻不過都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普通人而已。
因為天啟的存在,這個迄今為止人類曆史上出現的最強大的組織保障了那些敢於鬥爭的普通人們的權益。
從這點上來說,夜吹所創立的審判教會是永遠做不到的。
他隻是靠自己實力,將絕望與恐懼深植那些麻煩的家夥的腦海。
一個建立在恐懼之下的世界,是不會美好的。
所以夜吹解散了審判教會。
“快啊,愣著幹什麼,小弟弟?”女人見夜吹愣在原地沒有動,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在她看來夜吹這個家夥完全是來搞笑的。
“你在幹什麼啊..夜吹。”
沙發旁的梅麗緊張地抓緊了自己衣服,從剛才開始夜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別急啊,好戲總是在後頭。”
夜吹把昨晚在幻境中試調過的事情重複了一遍,“把時間調到3分12秒,然後再把聲線剪出來...欸?”
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夜吹電腦上那一段音頻居然是一條直線。
這意味著那一段根本就沒有任何聲音。
這怎麼可能嘛,怎麼可能某一個時刻是沒有聲音的?
頃刻,全場鴉雀無聲,異常尷尬,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想演示的就是講過的東西?”女人諷刺的聲音傳入夜吹耳中。
“當然不是。”
夜吹見狀立刻將自己的音頻界麵給切到了畫麵,指著那個黃衣的女人,道:“這個黃衣女人和紅,是好友,一個月前失蹤,同樣是知名明星。我嚴重懷疑這位大媽的線索來源是否可靠。”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女人。除了...棱方和陳醫師。
他們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悄悄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而吧台旁的夜吹則是長籲一口氣,好在他有二手準備。難得他這麼信任自己的大腦,怎麼這次就突然不行了呢?
...
另一邊,眾人臉上寫滿了難看,因為這個線索交流分錢是有兩個階段的。
第一階段是每人都可以分到錢,參與者有份。
第二階段則是對於提供重要線索的人有額外獎勵。
但是一旦提供重要線索的人所提供的線索是假的,那麼就連第一階段的錢都會被直接取消。
“什..什麼!這..這不能怪我啊!!這!這!!”
女人緊張地看著慢慢靠近的人群,握緊了手中的槍。
“你最好解釋下,為什麼要斷我們的財路?”一個眼角有刀疤的年輕人一步步朝著女人逼近。
“你可不要把你們【Card】老大的臉給丟完了。”穿著軍裝的中年男人玩轉著自己手中的蝴蝶刀,麵色不善。
“也許你需要去我的療養院住上一段時日?”醫生模樣的老頭朝著女人伸出了手,渾濁的眼底滿是欲望和貪婪。
“不要啊啊!!!”女人極力規避著這個老頭。
她深知這個老頭是個變態,雖然外界身份是一個孤兒院的院長,很和藹,但私底下都在做些變態勾當。
突然,她眼角的旁光瞟到了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吧台處夜吹的梅麗。
此刻她的心頭,一個惡毒的念想冒了出來。
“都是我的上級提供的情報!是她叫我這麼說的!是她!就是她!”
女人掏出槍,穿過人群,惡狠狠指向梅麗,道:“你為什麼要害我!要害我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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