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額..你餓不餓?”

“不餓。”

“確定嗎?”

“確定,夜吹先生。”

“....”

坐在沙發上,月櫻葵和夜吹看著電視,時不時搭上一段時間的話,但每次卻又說不長,總有種莫名的怪異感。

夜吹此時早已擺脫了熱氣的困惱,但是他不知為何背後隱隱有些許寒意,每次回頭卻又沒有東西,很是奇怪。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信息!”

電視上無聊的肥皂劇被打斷,女主持人緊張的身影出現在了電視熒屏上。

“原本確認死亡的知名演員淩邪現在已經起死回生,在城西的海麵上狂奔!時速超越過1000公裏每小時,即將離開本國海域!”

這時,畫麵切到了一處廣闊的海麵上,隻見一道清晰的白痕在海麵上不斷擴散,一個快速奔跑的人在其中隱約可見。

畫麵進一步放大,隻見淩邪的頭被巨大無比的鉚釘固定在一具和他嚴重不搭的身體上,飛速移動著。

“臥槽,淩邪?他還沒死!”

夜吹立刻站起身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身影。

仿佛是注意到有人在拍攝,淩邪的頭居然扭轉了180°回過來看向攝像機。那泛白的雙眼感覺就像是爛掉的豬肚一樣惡心,夜吹甚至看到了蛆在眼球裏蠕動。

這一幕很快就被打碼了,並且切回了女主持人那裏。

不得不說還真是有夠惡心的,就連夜吹都感到喉嚨一陣惡寒。

等下!他都這樣了...那..

夜吹連忙看向了一旁的月櫻葵,隻見月櫻葵臉上毫無血色,身體緊繃,眼中滿是藏不住的恐懼。

“為、為什麼..他還能活著..”

痛苦的回憶湧上心頭來,月櫻葵將自己的頭埋入了膝蓋,在沙發的一角蜷成一團,瑟瑟發抖。

夜吹從來都不知道女孩子可以縮成那麼小一團,就像是貓一樣。

她的頭在不斷地顫抖,似乎隻需要有一個能夠使她感到放鬆的手放上去就能讓月櫻葵冷靜下來。

夜吹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手的主人,但是再次之前他得幹點事情。

那啥?梅麗跟他說過電視轉接和現場有五秒的誤差來著,也就是說他隻有五秒嗎?

真是個艱巨的任務啊。

毫無疑問,淩邪對月櫻葵來說那是一個惡魔,之前天啟的救援讓她擺脫了惡魔。但現在這個惡魔從他那腐朽不堪的墓碑裏爬出來了。

現在,他要在這個墓碑上麵跳個舞,把這個惡魔踩回去。

“我去上個廁所。”

夜吹淡淡地說道,似乎不打算讓月櫻葵聽到,同時走向廁所,他的臉上冷漠得像是冰冷的雕像,沒有一絲感情。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但是隨著一聲衝水聲,門又打開了,夜吹又出來了,隻不過褲腿上似乎有點濕。

悄無聲息地坐回到沙發上,夜吹把手輕輕地放到了月櫻葵的頭上,自然地撫摸了起來。

“別怕,淩邪隻不過是你噩夢中的怪物而已。”夜吹盡可能地柔聲說道:“而麵對這種怪物,夢中的英雄會將他擊潰。”

“哦天哪!現場出現了戲劇性的轉折!我現在把畫麵切回去!”

仿佛是為了呼應夜吹的話語,女主持突然驚呼一聲。

電視機上的畫麵一閃,隻見淩邪仍然在海麵上飛馳著,雙腳推開波浪,還差數百公裏他就能到達公海,脫離當前的管製。

突然,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了他的路徑前方,然後緊接著,黑色的影子出現在了淩邪身後。

淩邪不動了,浮在海麵上,一片紅色擴散了開來,可以看見他的身體從中間分裂了開來,對半開,切口整齊,像是被刀劍所切開。

此時鏡頭嚐試去放大那個黑色的影子,但是失敗了,隻見那個黑色的影子伸出手指朝著海麵一指,海水凹陷,逐漸組成一個形狀。

那是一個由刀與槍交叉而成的十字,在十字的上麵還有著一個天平。

天平的一邊是心髒,另一邊是法典。

昨晚作為煙花綻放過的標誌,此刻在蔚藍的海麵上被雕刻。

“那是審判教廷的標誌!那是教主!他回來了!”

女主持人興奮的聲音從電視中傳出,就連月櫻葵也抬起了頭,看到了電視機上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