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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破綻!”
就在黑袍人低頭尷尬的一瞬間,白澤猛地將雙手合十,在空氣中一拍,像是想要夾死夜吹一樣。
事實上他確實做到了。
就像成崎一樣,黑袍人瞬間被夾成了肉餅,隻是黑袍兜住了,沒有流下來而已。
“哈哈...啊哈哈哈——”
白澤看到眼前這一幕,嘴角先是微微上揚,然後突然角度變大,演變為猖狂的大笑。
“什麼嘛,我還以為審判教主很強啊!”他說到:“原來也你隻是和螻蟻一般的東西,而已!”
顯然是脫線者之間的戰鬥?
顯然個屁嘞!
脫線的至始至終隻有扮成黑袍人的夜吹一個。他覺得對麵認錯自己,是個搞笑角色,所以完全沒有防備。
但是對麵可不這麼覺得。
因為白澤真的認出來了眼前的黑袍人便是審判教廷教主。
是那個站在世界頂點的男人,而不是某個在比慕大三角洲成天沒事幹的全身發綠的幽靈海盜。
白澤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人,而不是個從表麵上看上的莽夫。
他知道什麼時候該陰,什麼時候該剛。
這才是白澤為什麼在屠殺了一整個城市之後,還沒有被腐朽領域踢出去的原因。
可惜,他還是漏算了一件事,那就是低估了審判教主的生存能力。
“嘩——”
淅淅瀝瀝的聲音傳來,白澤上揚的嘴角慢慢平複了下來,他有些吃驚地看向黑袍人。
隻見細細的沙子從被夾扁的黑袍中緩緩漏出,落到地上,然後重新組成一個穿著黑袍的人。
“元素體!”
白澤死死地咬著牙,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他的手有些顫抖。
“好了,螻蟻這個詞對我來說是專有名詞。”
重組了身體的夜吹活動了下手腕,然後看向白澤,道:“這可是那個傲慢的家夥對我的稱呼,你還...不夠格!”
伴隨著最後一個音節的發出,黑袍的身影就已經抵達到了白澤麵前。
塵土構成的短刀刹那間在夜吹指尖凝聚,朝著白澤的喉結處彙去。
白澤見狀,嘴角再次微微上揚,微微吸氣之後,猛然長大了嘴巴,將氣體一瞬間吐了出去。
“嗝————”
巨大的嗝伴隨著腥臭的味道一並襲來,這平淡無奇的動作此刻卻形成了巨大的風壓,將夜吹狠狠地吹到了對麵的牆上。
他的身體再次被打散成沙子,然後重新塑形。
“嘖。”白澤似乎有些不甘心,撓了撓後腦勺,“元素體就是麻煩。”
“彼此彼此。”
夜吹重新站正了身體,從地上撿起了一個通訊器。
這是成崎的,和龍先生聯係的工具。
在白澤對成崎施展神賜前,落到了地上,所以才沒有廢掉。
隻要有這個,夜吹就能查到他們的身份,然後直接一窩端。
“審判教主,不過如此。”
白澤見夜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些尷尬,想給自己找點麵子。
夜吹聽見這話,笑了笑道:
“哦?是嗎?你的神賜很強,但還沒到能抹殺我的水準。”
“所以你是何來的自信...覺得我不過如此?”
“....”
白澤陷入了沉默,短暫的思考後他發現自己似乎真的無法對這位審判教主幹些什麼。
而審判教主,似乎還留有餘力。
“壓路機能夠壓碎石子,讓它變成沙子,但是卻不能再把沙子給壓碎。你的權能不過如此。”
留下這話後,裹著夜吹身體的黑袍便化成沙礫,帶著他一起從旁邊的石縫中消失不見。
“對了,你早餐吃的是韭菜盒子吧?你的嗝裏我聞到了。我喜歡你的品味。這個城市最好吃的一家,是城東胡同裏的那一家,你有空可以去試試。”
空氣中回蕩著夜吹最後的話語。
白澤在發了一會兒呆之後,悄悄地掏出一張紙,記下了這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