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夜吹的底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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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吹離開輪椅,將纏著染血繃帶的腳試探性地放到草地上。

冰涼的草地讓夜吹很快收回了腳,但是很快他堅定地踏了上去。

因為冰涼的寒意之後,便是柔軟的嗬護。

夜吹一步步朝著花園深處的那一縷金發走去。

但他卻沒有注意到,自己每走一步,腳下的草坪就會迅速枯萎,然後再次長起,變得更為茂盛,夜吹的身高也會稍微增高。

但這些夜吹都沒有發現。

越是朝著花園深處走去,夜吹越是發現這個花園裏的種類豐富。

紫羅蘭在角落裏伸展著,法國的積雪草圍簇在樹叢邊。番紅花和堇菜就在鮮紅的牛腩草和明綠的野蘭舌的旁邊。鳶尾和蓬香花有著特殊待遇,坐落在空地當中。

夜吹終於走到了艾蓮身邊,她的那把小陽傘就在一旁撐著。

但是就在他即將出聲之時,一個老人奪去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個穿著粗麻僧袍的老人,沒有頭發,是個吳克。估計是喝英國的硬水喝多了脫發所導致的。

他坐在旁邊的一個藤椅上,禁閉雙眼。他的嘴邊是雜亂的灰黑色胡子,像是枯枝。

但是從他那刀削斧劈似堅毅的臉上,還依稀能夠看出當年的那個美男子。

“你終於來了。”

老人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向夜吹,眼裏充滿著狂熱,但是很快就衰退了下去。

夜吹太年輕了,很明顯不是老人認識的那位。

“他出什麼意外了嗎?”

老人重新閉上眼睛,變成一尊雕像,隻有嘴巴還在不停地蠕動著。

“你說的那個人三十年前就去世了。”

夜吹隨便報了個數字,麵無表情地看著老人。

維澤爾,是老人的名字。是夜吹在英國時期少數有過交集的人。

隻是因為自己幫他解了一道題就認為和他互為摯友,一直以夜吹最好的朋友自稱。

一開始也隻是個隻會死讀書的書呆子,但是在碰到夜吹之後就進化成憨憨了。

作為旁觀者,夜吹自詡以根除惡靈為自任,但是在他追蹤各種靈異事件的時候這個憨憨硬是跟著他,各種要夜吹救,反正很煩人。

“你的名字是什麼?”

維澤爾的聲音沙啞地像是枯枝在摩擦玻璃,讓人不適:“等下,他似乎對我說過見麵先說名字比較禮貌來著,雖然我很不想,但是我還是選擇遵循他的建議。老朽的名字是,維澤爾•巴克斯特。”

“夜吹。”

“夜吹,名字倒是還不錯。”

維澤爾像是想到了什麼東西,嘴角微微上揚,道:“那個老家夥是你師傅嗎?”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