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維澤爾此時突然出手,整個房間中都產生了出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夜吹被迫解除了自己的領域,鬆開手上的鐵鐧坐在了地上。

也對,這裏是維澤爾的住所,有結界什麼的再應該不過了。現在要不是夜吹這具身體還不能舍棄,不然按照今天這個樣子他還想要拚一把。

一個憨憨,居然想要他加入天啟?真是笑話,那他過去的一切豈不是都被否定了嗎?

被維澤爾救下的艾蓮也暫時鬆了一口氣,扶著牆不停地喘息著。

鐵鐧還沒落地,維澤爾便接過了鐵鐧,然後看向夜吹道:“也許你現在還沒準備好使用這把武器。”

“你想沒收?”夜吹皺起了眉頭,一股瘀血被他吐了出來,正好落在維澤爾身前:“我最討厭別人搶我的東西。”

“你的爺爺,當時他很討厭我。”

“我知道,憨憨。”

麵對夜吹的挖苦,維澤爾苦笑著看著夜吹:“你果然知道這個外號,他一直這麼叫我。當時我一直希望能夠跟上他的腳步,但是我每次都會拖他的後腿,當然,每次他都會擺出一副沒辦法的樣子來救我。”

“一開始我很感動,自己同時開始鍛煉,希望有一天能夠成為和他並肩前行的人。但是我發現每次災難發生的時候,他隻會救我,其他的人似乎與他無關。”

“那個時候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你的爺爺所承擔的責任和他所擁有的能力不符。”維澤爾說:“我知道這是道德綁架,但是我還是從心底裏希望他能夠成為一個英雄,那樣一個人,他應該拯救世人且享有掌聲,而不是在一個小房間裏看著他人死去。你作為他的孫子,更應該繼承這意誌。”

“說夠了沒有?把鐧給我,我還有事。”

夜吹快速起身,打算從維澤爾手上拿過鐵鐧,在他看來這完全是狗屁不通。但是,維澤爾緩緩地搖了搖頭並把手收了回去。

“如果你沒了軒轅劍就什麼都打不過,那麼你就不配擁有這把劍,雖然你資格拔出劍,但你還不成熟來使用它,你還不配成為人皇。”

維澤爾將鐵鐧放到了牆邊,然後指了指夜吹身後不知何時打開的門,道:“你該走了,今天你和艾蓮都太衝動了。”

夜吹聽聞,看向了艾蓮。隻見艾蓮的嘴角血流不止,殷紅的液體順著脖子流到連衣裙上。顯然,她受了很嚴重的傷,看樣子夜吹下手有點重了。

艾蓮看向夜吹的眼神當中有一絲困惑和難以置信。她似乎完全沒有理解為什麼野夜吹變得如此暴躁。

現在的一切都是他想要的嗎?

“對不起。”夜吹朝著艾蓮低下了頭後鞠了一躬,隨即從門口離開了。

最終,源自對艾蓮的愧疚,夜吹選擇離開。

“請你在覺得自己該回來的時候回來。”

維澤爾朝著遠去的夜吹呼喊道,但是夜吹聽沒聽見就是問題了。

離開這個花園,夜吹的心情一言難盡,來時和走時簡直是兩個極端。

打傷艾蓮他很抱歉,那個家夥是好人,但是他當時就是忍不住要動手。

軒轅劍給維澤爾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因為那個軒轅劍劍靈一直在他耳邊喊正義啊,大道啊什麼的,都快煩死他了,交給這憨憨還可以。

現在他的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想想怎麼把自己情緒調回去,不然到時候挺嚇人的。

門口有一輛出租車,夜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坐了上去,再坐輪椅他可就來不及回去了。

“回市立醫院。”夜吹說出了這個地名之後,便歪著頭看向窗外,等著車子發動。

突然,駕駛座那裏轉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原來是棱方在開車

“這麼巧,又是你?”棱方滿臉笑意,似乎已經恭候多時了。

“wdnmd。”

夜吹似乎一瞬間就又變回了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