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吹立刻湊到了電視機前,恨不得把眼球貼上去看。
不得不承認,盡管那隻是非常模糊的一團,但是夜吹還是認出了她是艾蓮。
原因有二,其一是因為她身旁立著根長長的灰黑色棍狀物體,估計是杆槍。
其二是因為她胸前佩戴著一個能讓夜吹感受到熟悉的掛墜——正是夜吹送她的那個,那種能夠增加氣運的護身符現代工藝是做不出來的。
“現在,有管部門正在對攜帶管製器具的旅客進行詢問,據悉這位旅客從西伯利亞機場起飛,不知從何途徑非法攜帶了一把古樸的長槍。”
鏡頭轉回記者,他接著說道:“好的,看過安檢區,我們再來看機場周邊的情況...”
電視上,記者繼續報道著機場的消息,臉上寫滿了淡然,但是夜吹這裏卻一點也不淡定。
“我的媽呀,也隻有你會這麼大條地帶上飛機了。”夜吹無力地捂臉:“你就不能托運嗎?當作藝術品是可以的啊...”
話是這麼說,但是人肯定是不能繼續讓他們扣在機場的。
“嗯——哼~哼~”
一旁浴室裏的水聲在此刻響起,夜吹豎起了耳朵,聽到了類似是瑩芒哼歌的聲音。
聽上去今天她很高興啊。
夜吹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他殊不知那道毛玻璃的浴室門之後,瑩芒正搬了張凳子坐在門口,裹著條白色的浴巾。
浴室裏水倒是放了,歌聲也是她在哼,但就是沒有在洗澡。
瑩芒臉上麵無表情,顯得有些冷酷,但是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弧線暴露了她內心的想法。
沒錯,她現在就是在等夜吹。
一旦夜吹有了打算偷看的跡象,她就可以第一時間裝作開始洗澡,然後在夜吹偷窺到正盡興時故意發現他,然後以此為要挾讓夜吹帶她出去逛街,到時候就是另一個計劃了。
她就不信自己這麼沒有魅力。
就這樣,瑩芒聽著門外的新聞播報聲靜靜地等著夜吹身影的出現...話說電視的聲音怎麼有點大?
可惜的是夜吹完全沒有這種想法,首先他怕死,其次他處於賢者時間,似乎那壺吹葉的茶有此等奇效,而且效果十足,到現在都沒散去。
真實的發展是,夜吹在看了眼浴室的門後,立刻將電視機的聲音開到最大,然後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家門。
剛出家門,夜吹就立刻釋放了剛才在房內被壓抑的緊張心情,立刻在街道上大步流星地跑了起來。
當然,夜吹不打算跑著去機場。
隻見他從腰間摸出短刃猛地朝前方一擲,隻見匕首消失在了空中,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細微的裂縫。
夜吹拿起手機,手速奇快地打了幾個字發給了遠山一條消息,然後伸出雙手扒開了那道裂縫,整個人鑽了進去。
再次出現便是在機場的男廁所裏,夜吹從天花板落下,一屁股掉在了馬桶上,引起了巨響。
“喂,大兄弟沒事吧?”
隔壁的隔間敲了兩下板子,道:“是紙不夠了還是什麼東西掉進去了?”
“沒事,太用力了而已。”
夜吹撓了撓頭,深呼吸了一下,打算等屁股不痛了趕緊出去。
“....太用力了?”
旁邊的隔間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大兄弟,你不會那啥都脫落了吧?我以前也這樣,需要我指導一下嗎?”
“我的天那地方能脫落?你經曆過什麼?!”夜吹立刻驚呼著跑出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