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
伴隨著整齊響亮的口號,警察們紛紛朝著後方退去,一時間整個街道就隻剩下了坐在餛飩攤子前的夜吹、遠山,以及站在街道盡頭一棵大樹樹枝上的白毛女性。
“那個家夥還要站在那裏多久?”遠山喝了一口剛從店裏拿出來的凍豆漿,皺眉說道:“她不會還以為自己沒被發現吧?”
“應該是...嘖,唉...”
夜吹聽後點了點了點頭,但隨即又靠在桌子上歎了口氣,嘖了一聲:“先不提這個,你覺得剛才你吼的那一嗓子不會暴露我的行蹤?那麼多人全走了,是我就立刻鎖定目標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著像審判教主一樣的思路。”
遠山用拇指和中指輕輕捏住塑料杯裝的豆漿,微微地吸了一口,硬是把豆漿喝成了紅酒:“他們會以為這是個套路。”
“不說這些了,也不要去管慎島樺珠了。”夜吹說到這裏,頓了一下:“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審判教主的?我應該沒有暴露。難道說——是我過於英俊的麵龐導致我被認了出來嗎?”
這最後一句,夜吹左手輕點胸間,以近乎歌劇的形勢唱了出來,活像是個逗逼,但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哼..哼哈哈哈哈!!!”
遠山一開始還試圖憋一下笑容,但是很快就露陷了,索性開始猖狂地笑了起來:“審判教主原來是這樣一個搞笑角色,真是意想不到啊,不笑了,其實是我之前在阿瑞斯監獄裏,我的室友告訴我的。”
“你的室友。”夜吹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收斂了起來:“左眼角有傷疤,大腿內側有個胎記,喜歡抽煙,但是每次隻抽到三分之二就扔了...是他嗎?”
“想不到審判教主居然記憶力這麼好。”
“廢話...怎麼可能忘記。”夜吹麵色凝重地說道:“我一直對不起的下屬之一吧,我應該去救他們的,但是...”
“但是?”遠山順口接話。
“你在阿瑞斯監獄呆過?”夜吹眼神犀利地看著遠山,仿佛在質問他的過去。
遠山看見夜吹這副猶如人格分裂者突然換人格的模樣,先是一愣,但旋即就笑出了聲:“那肯定啊,我啊,以前年輕的時候是天才,卻因為過於狂妄耀眼被家族的人陷害,未婚妻被奪走,母親被殺害,當時的我被投入了阿瑞斯監獄,而且還被他們安排在監獄裏的人打得奄奄一息。”
“有人救下了你。”夜吹篤定地說道:“他是誰?或者他們?”
“你怎麼知道?”
“廢話,不然你怎麼來這的!”
“沒錯,確實有人救了我。”遠山點了點頭,道:“那是一位成天在監獄圖書館瞎晃的老人,他精通醫術,並救了我,幫助我回到了這裏。”
夜吹突然對著遠山做出了一個停的手勢,開始自顧自地說:“行了,下麵的故事我感覺我可以憑借著我豐富的網絡爽文閱讀經驗來腦補了...我猜猜,你匿名易容回到了你的家鄉準備複仇?你的另一個身份是什麼?特種兵王還是頂尖殺手?我猜你還有個黑客搭檔。”
“黑市頂尖殺手深邃幻想已經退休了,特種兵王又是什麼鬼?你下麵是不是還要說什麼【他身為倒插門女婿被百般羞辱,退婚之後世界富豪都來下跪求他娶自己女兒】之類的話。”遠山難以置信地看著夜吹,道:“你居然會去看這種東西,我真是看錯你了。”
“行了,談正事。”夜吹笑了笑:“阿瑞斯監獄在哪裏,我之前找了一整年都沒找到。”
“原來是找不到...也對,不然你的部下哪會那麼忠心於你。”
遠山自嘲一般地笑了笑,然後指了指天空,道:“在距離地麵300公裏的高空,暖層,平時偽裝成交換無線電波的中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