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澤那裏還有時間打電話的情況不太一樣,劇院內的情形顯得劍拔弩張。
回到,白澤剛開始打電話的時候——
在聽到了耳麥那邊凱的不利局勢後,躲在柱子後麵的“夜吹”臉上沒有任何驚慌,反而有幾分高興,嘴角露出了笑容。
“別躲了!鼠輩!你連和你長得一樣的那個家夥都比不上!”
蘭斯洛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了“夜吹”的身旁,他的臉上眉頭皺成一團,看上去異常猙獰,眉宇形成的溝壑之間寫滿了憤怒與不甘。
“嘖,你還真是不死心呢。”
“夜吹”立刻側身麵對蘭斯洛特,伸出左手,打算如法炮製,再次抵禦蘭斯洛特的劍氣。
但是,寶劍隻是在空中圓潤地劃出了一道弧線,然後直直地劈向“夜吹”的手。
沒有任何的劍氣,隻是單純的揮砍。
嗡——
“欸?”
“夜吹”的臉上寫滿了錯愕,他看著自己的左手連同小臂在空中飛舞,然後落在地上,有些不可思議。
“劍氣無效的前提下,你覺得我不會用物理方法來試試?”
蘭斯洛特冷哼一聲後猛地一抖手中寶劍,將劍身上的血液震開,隨後劍尖直指“夜吹”胸口:“你輸了。”
然而麵對蘭斯洛特的劍鋒,“夜吹”臉上沒有絲毫被挫敗的神情,甚至連痛苦的表情都沒有。
隻見他抬起頭,大大地咧開嘴角,朝著蘭斯洛特狂妄地笑道:“啊哈哈哈哈!那,可不一定。”
下一刻,”夜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撲向了蘭斯洛特,蘭斯洛特下意識將劍往前一捅,直接刺穿了“夜吹”的胸口。
利劍刺穿胸膛,但是“夜吹”卻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樣繼續笑著,而且還用僅存的右手猛地握住了寶劍。
鋒利的劍刃在手掌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仿佛再深一點,手掌就會直接斷掉。
“什麼?”
蘭斯洛特看著眼前這個瘋子,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他終於意識到了眼前這個人已經壞掉了,是個從內而外腐朽的怪物,是個真正的瘋子。
然而,隨著他後退的步伐,“夜吹”也跟著他進了兩步,而且整個過程至始至終都握著寶劍的刃鋒。
“現在你和我拉不開距離了。”拉著寶劍的“夜吹”抬起頭,桀桀地怪笑著,看著蘭斯洛特道:“那麼,你的能力,歸我了。”
隻見“夜吹”猛地鬆開握住劍刃的手,然後握住了蘭斯洛特的手腕。
一道白光在兩人身體接觸的瞬間出現,然後快速地消失。
白光消失後,隻見蘭斯洛特猛然跪倒在地,口吐鮮血。
定睛一看,能發現他的手腕呈現焦黑色,而且還在不斷朝著周圍的皮膚擴散,而“夜吹”則如同勝利者一般站在他身前。
那焦黑色的痕跡,毫無疑問就是神賜【凋零】。
看著蘭斯洛特掙紮的模樣,“夜吹”又看著自己僅剩的右手,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原來如此,你的能力原來有兩個啊,不過這麼好用的能力你居然不會用...算了,那麼下麵就是收尾了。”
說完,隻見他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此時,劇院舞台旁,劍無賢已經被艾蓮的荊棘長槍吸得臉色發白,已經快要進入虛脫。
艾蓮看著劍無賢逐漸失去血色的臉,時刻打算鬆開手中的長槍。
她本就不想傷人性命,隻是想利用荊棘長槍來給劍無賢放血,使其失去戰鬥能力。
“咳...”
突然,她麵前的劍無賢輕咳了一聲,然後緩緩睜開了眼。
他看了看刺入自己頸部的荊棘,又看了看艾蓮,似乎有些驚訝,但旋即臉上又恢複成了麵無表情地模樣。
隻見他緩緩說道:“沒殺我麼...這可能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失誤了。”
嗡——
劍無賢話音剛落,隻聽見劍出鞘時的摩擦之聲,刺入劍無賢頸部的荊棘盡數斷裂,而他本人直接向後一躍,脫離了艾蓮的進攻範圍。
隻見他站在劇院的座椅上,手中握著一把細長的銀劍,劍身流光溢彩,每時每刻顏色都在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