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蠢了,寫個九頭蛇萬歲都能讓我感覺好點啊。”
夜吹看著這賀卡,抓撓著自己的頭發,顯得有些煩躁。
隻見他看了看四下無人的走廊,然後輕咳了兩聲後,摸著自己的下巴,道:“審判教廷萬歲...說明我的身份被發現了麼?看來我當年作為教主的替身還是欺騙了不少人的耳目啊。看來隻能去月桂公園紀念一下了!”
說到這裏夜吹特意聲音大了一點,就像是生怕那風聲掩蓋住了他的自言自語。
沒錯,他就是說給那幾個找他的人聽的,盡管現在不見蹤影,但是夜吹堅信他們此刻正躲在一旁的角落悄悄地觀察著他。
委實說,現在並不是個和老部下相認的好時機。
首先,這個城市現在魚龍混雜,而且那個和他長得一樣的人都不知為何出現了,如果不趕緊先和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合計一下,估計到時候會被搞出什麼幺蛾子。
雖然劇院一戰通過艾蓮的描述以及夜吹自己的猜測,他感覺己方其實是在吊著對麵打,除了一個浪得飛起的蘭斯洛特被陰了一手之外,其他人都是在壓著對麵打。
澤林的話,據艾蓮所說貌似單打獨鬥一直在壓製那個使劍的年輕人,而白澤甚至還逮著一個對麵的壯漢,現在被押送在天啟分部的地下監獄裏。
總之現在看上去一切和諧,但是夜吹總感覺心裏有些不踏實,有些疑問始終浮在心頭。
自己的那個鏡像體的同伴真的就這麼弱麼?
那個禿子大賽究竟有何魔力讓自己的鏡像體前去參加,而且為什麼需要取得的東西就和他剛放到菲莉希亞身上不到一天的東西有關?
要想知道這些,也許他還得再去找一次梅莉...等下,也許他還可以問問那幾個家夥。
夜吹話說完後,關上了房門,然後把房間裏的落地窗也關了上來,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掌緩緩握緊,然後閉上了眼睛,開口道:
“出來吧,蕾蒂希亞,現在的我感知力很強,即使你躲在亞空間都能感覺到。”
話音剛落,蕾蒂希亞的身影便從房間角落的陰影中走出,她身著一身黑色哥特式的晚禮服,感覺剛從某場宴會上回來。
“你變強了。”蕾蒂希亞上下打量著夜吹,眼中滿是蓋不住的寒意:“這強大是你用我妹妹的生命換來的嗎?”
嗡——
下一秒,一柄黑色的短刺貼到了夜吹脖子旁,一個全身罩在灰麻鬥篷的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夜吹身邊。
“父親!”
雷蒂希亞看到那個人影的一瞬間猛地睜大了眼睛:“為什麼你會在這?”
“蕾蒂,退下,這裏的場麵很快就要變得很難看了。”
披著灰麻鬥篷的人嗓音如同壞掉的單簧管一般,給人一種快死的感覺,但是他那握著短刺的手卻若那個嬰兒般稚嫩:“雖然我已經簽訂了契約,但是我不介意為我的寶貝女兒撕破協定。”
“我覺得你認錯人了。”
夜吹麵不改色地說著,他現在是真的什麼都不怕,原裝的身體對他來說就是巔峰狀態:“我覺得你認識的那個人應該比我看上去更有禮貌點。”
“....你知道些什麼?”
仿佛是被夜吹點醒一般,披著灰麻鬥篷的人將短刺從夜吹身邊移了開來,然後摘下了鬥篷,露出了一張年輕白發帥哥的臉。
“哇哦,你真帥。”
夜吹不留餘力地讚歎著,事實上眼前這個白發男人確實很帥,就如同油畫裏的王子一樣,可惜聲音和麵容對不上號。
“謝謝誇獎,但我想聽聽看你的...想法。”
白發男人說到最後,有些皺了皺眉頭,喉結猛地一動,像是被噎住了:“我很久沒來天朝了,這裏的語言已經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