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站內,一輛四歪八扭還冒著黑煙的列車躺在軌道與站台當中,數十名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從列車內將受傷的民眾小心地抬出來,然後快速地抬上地麵,進行搶救。
還好中心城別的東西不多,最多的就是醫院,整個城市也是以醫學院出名。
恰巧這個地鐵換乘站旁邊就有一個醫院,完全不用擔心人手以及運輸時間問題。
現場沒有多餘的噪音,所有人都井然有序地工作著。
醫護人員彼此眼神交流,似乎都早已熟知對方的每一個動作,武警們更是動作迅捷,如同一台機器上的齒輪一樣,救出傷員的過程嚴絲合縫。
但是,剛才說這裏沒有多餘的噪音。
不多餘的.....應該是在指正在打電話的棱方以及被武警壓製住的楚澤。
楚澤此刻正被四名武警反鎖雙手,帶著手銬,跪在地上。
幾分鍾前列車伴隨著一道刺眼的白色閃光憑空出現在車站,隻有楚澤一個人生龍活虎地從中走出,武警見狀立刻逮捕了楚澤。
楚澤也十分配合地被武警逮捕,然後被反剪手,壓在地上。
盡管看上去他的姿勢非常痛,但是他臉上並沒有任何痛苦的神情,反倒是二人一組反剪楚澤雙手的武警,看上去滿臉通紅,像是憋足了勁才把楚澤製服一樣。
“第五節車廂裏有個小孩,肋骨斷了兩根,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要小心啊!”
楚澤即使帶著手銬,仍朝著站在一節側翻的車廂旁的武警以及醫護人員高聲喊道:“救人第一,膽大心細啊,你們實在搶救不過來的找我救!”
“閉....嘴....”
其中一位押著他的武警吃力地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罪犯!你有權保持沉默!”
“但我所說的話將成為呈堂證供,我都懂。”
楚澤扭過頭看了眼武警,歎了口氣道:“你們其實可以把手鬆開,我也不會跑,我多得是時間,而且現場這麼多傷者,說不定有需要我來救的呢?”
“閉嘴!”
武警們齊聲嗬斥道,同時更加用力了,但楚澤的身體就是沒有任何反應,他們甚至連他的胳膊都掰不下去。
“是是...唉...”
楚澤一臉無奈地說完後又抬頭看向列車那裏,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又像先前一樣大喊了起來:“等下!你們最好趕緊通知醫院準備AB型的Rh陰性血,這車廂裏有人是那個血型的。”
“.....”
車廂旁的醫護人員看了看被壓在地上的楚澤,又看了看一旁的武警,詫異地看了眼楚澤。
雖然他們很不想相信這個挾持列車的人,但是他們之前按著楚澤所說,確實找到了一個斷了肋骨的小孩,此刻也就將信將疑地通知了醫院。
楚澤這裏在進行指揮的時候,棱方那裏的通話還在進行著。
“...好了,我說完了。”
棱方說著從腰間摸出了一個筆記本,然後問道:“你有什麼想法嗎?不要告訴我你隻是想聽故事。”
“不是!就在昨天!我坐的地鐵也出了怪事!你可以去查下!”
電話那頭的夜吹顯得十分激動,連說話都說不利索了:“雖然這個說有些不厚道,但是要不是有個叫沐琳的女的擅自主張救了我,我應該可以查清事情的真相。”
“地鐵?昨天?什麼時候?你出事了之後呢?”
棱方懵了,他感覺夜吹這個家夥有語言障礙,怎麼什麼都說得不清楚:“沐琳我知道,她現在正在天啟分部接受審判呢。你趕緊說下事情經過。”
說著,棱方手中的筆記本就已經放到了膝蓋上,看上去打算隨時寫字。
“是這樣的...(省略數萬字說明)....現在你聽明白了嗎?”
夜吹說完之後顯得有些累:“呼...你讓我喘口氣,一次性說這麼多我都快渴死了。”
“你這說的都是些啥啊!”
棱方在聽完了夜吹所描述的(省略數萬字)這一情況後,臉上的表情更加懵逼了:“你除了說(省略數萬字)這些你還說了什麼啊!太磨嘰了!如果讓你寫,你能把一件芝麻大的小事扯三章出來!而且你肯定還搞屎一樣的斷章!”
“總之,楚澤他絕對不是犯人,這點我用我的人格擔保!”夜吹也明顯是感到了自己語言描述能力的不足,服軟了:“相信我行不?棱方,把電話給楚澤,我有要事和他談。”
“.....好吧,我就信你這麼一次。”
短暫的沉默後,棱方還是同意了夜吹的請求:“不過我是有要求的,之後幫我出一次任務,代替我去參加天啟年度報告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