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的地鐵站內,隻有緊急照明燈亮著,散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
藤曼貌似隻在自動扶梯的兩側繁衍,一觸及到地鐵站的站台這塊,就沒有再生長下去了,貌似這就是條分界線,而它知道自己不能越界。
“呼,終於結束了。”
夜吹坐在月台那滿是灰塵的座位上掛斷了電話,長籲了一口氣,就好像是剛剛經過了一場漫長的談判。
“大哥哥,現在好了嗎?”小女孩蹲在一旁的角落用樹枝在地上無聊地畫著圈:“讓女孩子等你,可是最丟臉的事情哦。”
“額...”
夜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確實,他和棱方討價還價中耗費了不少時間,最後在商討之下無條件釋放楚澤的條件成了代替棱方參加兩個月之後的天啟年度大會。
他一個前任教主去參加天啟的年會....不太好吧....
不過聽說天啟福利待遇還不錯,說不定到時候他能直接把天啟派發給棱方的禮品私吞了。
也許順便可以在年會上認識白富美,擺脫絨雪對自己的控製,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嗯,不錯。
“喂!大哥哥!你有好好反省嗎?”
就在夜吹還在幻想神遊的時候,小女孩不高興地站了起來,用看失望的眼神看著夜吹:“一開始還以為大哥哥是個品行良好的哥哥,現在看來隻是個渣男坯子罷了。”
“行吧,那我攤牌。我其實就是個渣男。”
夜吹聽聞後,索性自爆,他不想和過多的人扯上關係,尤其是那種容易被傷害的人。
隻見他從兜裏掏出手機,威脅般地揮了兩下,道:“行了,現在帶我去見你爸吧。不然我立刻把你綁起來,拍視頻發網上。”
“唔!!!”
小女孩看到手機屏幕之後,氣抖地發抖,小小的拳頭緊緊地攥成一團,似乎隨時要朝夜吹的臉上揮去。
但最後,理智還是戰勝了憤怒。
隻見小女孩突然泄氣了一般,猛地低下了頭,像是認命了一樣,正了一下身後的背包後,低著頭沿著地鐵站台的邊緣走去。
夜吹看到這副神態的小女孩,感覺自己真不是個東西,但是沒辦法,現在也隻好跟上去了。
跟隨著小女孩的步伐,夜吹在站台上越走越遠。
周遭的景色一成不變,永遠是扶梯、站台、扶梯這個順序,感覺永遠在循環。
但是每當夜吹扭頭看向自己來時的路,他就知道這並不是循環,因為他能看到道路的盡頭,也就是來時的那個站台。
不知走了多久,夜吹突然發現眼前的景物貌似多了一個,那是個通體漆黑的小木房,突兀地被建在站台中央,目測4平方米,高2米多。
“這就是你家的房子?”
夜吹看著前麵已經停下步伐的小女孩問道,但是小女孩沒有出聲,隻是默默地打開走向木屋,從包裏掏出一把銀色的鑰匙,然後打開了門。
木門打開的瞬間,一道刺眼的光芒從中迸射而出。
等到光逐漸暗下來,夜吹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木製地板之上,左右一看,發現自己居然身在在一個裝飾溫馨的客廳裏。
米色的壁紙,淡黃色的餐桌,養著不知名紅色小魚的魚缸,還有擺在餐桌上的白色百合花。
這些無一不象征著,這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家裏。
“你就是那個來掃墓的人嗎?”
低沉的男性聲音從夜吹身後響起,夜吹猛地一回頭,發現是一位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帶著方框眼鏡的中年男人。
男人穿著白襯衫和格子針織衫,看上去十分有精神,配上西裝長褲顯得更是氣質非凡。
“....”
看著這個男人,夜吹沒有說話,他被這個男人的氣質鎮住了。
他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到了一種能夠鎮壓一切的氣場,雖然和他的人皇領域差點就是了。
“回答我,年輕人。”
男人繼續見夜吹一副呆滯的模樣,稍稍坐正,放下了二郎腿,道:“先自我介紹,我叫張三,是這片墓園的守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