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怎麼這麼沒教養啊...”
“就是就是。”
“兒子以後不要學他,聽見沒?”
伴隨著周遭人群的責備,夜吹尷尬地抹幹淨了嘴角的飲料,雙手合十,然後連連朝著四周點頭,以表歉意。
“電視裏你看到了認識的人?”
中年司機大力地拍了拍夜吹的背,貌似是以為他嗆到了。
“差不多,我該走了。”
夜吹點了點頭,然後稍微伸展了一下身體,側目看向中年人,有些遲疑地問道:“那...有緣再見?”
“嗯。”
中年司機看向停車場中央的電視,點了點頭:“你看上去很有把握,比我的兒子強多了,隻是注意點就行了。”
“....”
原來是看他年紀相仿,把對兒子的情感放到他身上來了麼?
夜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將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然後朝著地下停車場的出口直直走去。
“不好意思,現在戒嚴,廁所和吸煙區停車場內我們已經用擋板造出了隔間。”
門口的天啟外勤人員看到夜吹的走向,攔住了他,道:“如果有其他事情,還請等到天啟戒嚴結束。”
“我是天啟太陽領域的職員。”
夜吹擺出一副冷酷的姿態,快速地掏出了那枚雕刻著太陽模樣的徽章:“我的上級擔心人群中是否會混有恐怖分子,派我混了進來,現在排查完畢,要求我去現場報道。”
“又是一個太陽領域的...算了,長官,請跟我來!”
這位天啟外勤人員在看到了徽章之後嘟囔了兩聲,朝著夜吹敬了個禮,然後將夜吹帶上了一輛停在馬路邊的裝甲車上。
夜吹注意到了外勤人員說話時的這個小細節,但沒有多說話。
貌似他早上在火車站聽到過類似的話,難道就是指的這個人?
裝甲車後座和駕駛座完全隔開,車內隻有昏暗的黃色燈光,沒有任何可以看到車外的窗戶,夜吹感覺坐進了個鐵皮監獄。
夜吹估摸著這可能是怕某些視覺能力者對裝甲車內的人進行遠距離攻擊吧。
在異常顛簸的三十多秒之後,車門被打開,夜吹在一位天啟人員的攙扶下走出了裝甲車。
車停在電視裏看到的大樓的附近,在大樓腳下還能看到時不時會有石塊下垂,黑煙蔽日,四周都使用大功率手電進行照明,並且建立了一個暫時的營地。
周遭街區一片廢墟,路麵全都被大廈掉下來的石頭砸得凹陷了下去,電路也都被緊急停掉了,以防實驗室內電路短路導致儀器發生爆炸。
“長官,另一位太陽領域的已經進去十多分鍾了,大廈內部貌似有嚴重的幹擾,我們聯係不到。”
看到夜吹後,現場的一位天啟工作人員有些著急地向他闡述著:“根據逃出來的職員所訴,好像還有幾個人沒有看到,可能還在大樓的地下實驗室裏,所以請你要稍微看看,然後就是——”
“停!”
夜吹打斷了天啟人員焦急的話語。他疑惑地問道:“天啟分部的能力者呢?怎麼聽上去就來了一個?”
“您不就是天啟分部派來的能力者嗎?”天啟人員愣住了:“什麼情況?”
“好家夥。”夜吹也同樣有些驚訝,但是他沒有順著話題說下去,而是繼續提問:“那警察和消防員呢?”
“因為涉及能力者,為了避免無辜的傷亡,都先撤離了。”
“....”
這下問題有些嚴重了,這基本就是孤軍奮戰了。
夜吹止不住地搖頭,但沒有多說什麼:“算了,我先進去瞅瞅。對了,你們說的另一個太陽領域的,名字叫什麼?”
“沒有名字,隻有代號。叫無詩之月。”工作人員說到這裏有些疑惑了:“您不是和她一個部門的嗎?”
“大學同班同學也不一定認得全啊,兄弟。”
夜吹無奈地擺了擺手,事實上他還沒去太陽領域報過到,不過這輩子他應該都不會去的。
“懂了。”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然後從身後的桌子上拿出一份地圖,交給了夜吹:“這是大廈17層和地下4層的結構圖以及門禁密碼,那些門即使是大地震都無法輕易破壞,之前那位太陽領域的人走得太急了,沒拿上。”
“....了解。”
好家夥,救人連樓層結構圖和門禁密碼都不拿,確實挺狠的。
夜吹有些無語地接過了地圖,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太陽領域的家夥...貌似很難頂啊。
不過之前熱成像圖貌似就隻看到兩個人...這個太陽領域的家夥在哪?
算了,進去找到颯秋日再說。
想到這裏,夜吹看了看冒著濃煙的大廈,一路小跑著從底部進入了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