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吹....你家不會隻剩下你了吧...”
陳醫師有些遲疑地問著，畢竟這種事還是不太好說出口。
“差不多。”
夜吹簡短地回複，隨後就突兀地沒有了下文，顯得有些尷尬。
“哥哥——”
就在這時，瑩芒有些急切地想要說出什麼，但是夜吹的手先一步輕輕地摸到了她的小腦袋。
“行啦行啦，想那麼多幹嘛。”
夜吹臉上露出了和睦的微笑，像是在安慰：“這對我來說都已經不算什麼邁不過去的坎了，還是想想今晚的安排吧。”
“關於具體內容我會先和瑩芒商議一下，夜吹你可以先出去放鬆一下。”
言歸正傳，在短暫的閑聊之後話題還是步入了正軌，棱方帶著瑩芒走進了一旁的一間會議室，不知道要談些什麼。
陳醫師，夜吹和澤林三人見狀下意識地開始往外走，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到了大廳後門口。
後門出去是個帶停車場的小公園，有平整的草地，應該很適合野餐，如果這公園沒有出現在天啟大樓後麵的話。
夜吹注意到路旁野生的李子樹好像頂部有像是果實一樣的東西，想起了以前和姐姐一起那會曾經摘過這種果實，酸的牙齒都快掉了。
“你們說，如果沒有異能和神賜，我們是不是不會認識。”
夜吹雙手抱頭，望向天空，迷離的表情在上倦怠的眼神感覺他能站著睡著。
“可能吧。”
“不會。”
陳醫師和澤林同時答道，答案卻截然不同。
“說實話我也覺得不會。”
夜吹說著就找了級台階坐了下來：“如果沒有異能，我可能還在我的故居的那張3*5的床上睡覺，大概率碰不到你們。”
“聽上去你很像是坑老族。”陳醫師站在夜吹身後，說到：“所以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在你救瑩芒之前。”
“我是一個有錢人家的長子，有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
夜吹麵不改色地說出了這串真假混合的語句：“那時候的我其實挺惡劣的，和姐姐鬧掰那會兒我應該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問題，和煙雨說話那會兒有點激動了，現在細想還是覺得應該有更好的一條處理方法。”
“沒必要在意——”
“我以前偷過東西。”
就在陳醫師打算安慰一下夜吹的時候，夜吹冷不丁說到：“我以前，偷過東西。”
“....”
“不是因為太餓，而是因為想要娛樂就去偷竊。”夜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甚至還列出了一份清單，來統計到底偷了多少東西。”
“...瑩芒知道嗎？”
陳醫師的眼神鋒利了起來。
“我好像沒和她說過。”
夜吹摸了摸腦袋，像是想要思考，但是最後又放棄了思考：“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在經曆了各種事情之後，才明白一切，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我傷害了所有接近我的人。陳醫師，我救瑩芒，其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無私。我是帶著欲望的，我因為沒有救到自己，就把這個執念強加在了瑩芒身上。我救她，就像是在救我自己。”
“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一旁的澤林人都聽傻了，他感覺信息量過大，之前看到瑩芒的眼神也是，他總感覺這群人都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