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萬！”
“七萬五千！”
“九萬！”
“十一萬！”
鋼筆的價格持續上漲著，夜吹在剛才的震怒之後慢慢平息，臉上的猙獰漸漸散去，隻留下一副冷漠的神情。
他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狐狸麵具，不知道在想什麼。
哦對了，他目前還沒有出過一次價。
“哥哥，怎麼了？”
瑩芒注意到夜吹有些不對勁，搖了搖夜吹。
“沒事。”
夜吹立刻轉頭，他摸了摸後腦，用略帶遺憾的語調說：“我隻是想起了過去做過的一些事情。”
“是...嗎？”
瑩芒沒有繼續問下去，她能明顯感覺到夜吹剛才有些不對勁，但現在夜吹那副隨和的模樣又怎麼解釋？
“夜吹先生，過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呀？”
月櫻葵顯然聽到了二人之間的對話，突然走到了夜吹身邊，問道：“夜吹先生不是本地人吧？畢竟說話從沒有口音。”
“....”
夜吹沒有回答，隻是淡然地看著月櫻葵那對淡紫色的眸子，但是思緒卻仿佛還在別的東西上。
他還在想鋼筆。
當然，鋼筆不重要，重要的是裏麵的赦下印。
他知道雖然自己當時的那個行為以及背後的計劃經常被其他平行宇宙的自己詬病，編故事給小孩聽，但是實際上是有長遠意義的。
隻不過這並不是為了世界，而隻是為了他自己。
如果某天他可以說出這個計劃是為了世界，那麼就可以確定那時候的他已經被絨雪成功腐化，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墮落之人。
但...為了自己....這也算是偏離了自己的初心不是麼...
這麼看來他永遠是輸。
“現代物品加入傳說體係可以削減神話濃度...”
夜吹下意識喃喃自語說了出來。
“嗯？什麼？”
月櫻葵有些懵，剛才那些話她完全聽不懂。
“嘿嘿，不懂了吧。這是我和哥哥之間的暗號。”
瑩芒這時不知為何突然開始挑釁月櫻葵，隻見她走到月櫻葵身前，然後微笑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哦？”
但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聽岔了，艾蓮敏銳地捕捉了夜吹的話語，扭頭詫異地問道：“夜吹你對這方麵居然有研究？”
此話一出，瑩芒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月櫻葵則還是顯得有些懵，當然，也隻是看上去有些而已。
“啊？”夜吹一如既往地瞬間裝傻：“什麼玩意？”
“關於輪回理論。”
艾蓮認真地看向夜吹，“現代物品加入傳說體係可以削減神話濃度，這是上周論壇講會上說的。”
“啊？額...誰說的？”
夜吹有些吃驚，雖然他說多了可能會露馬腳，不過好奇心還是驅使夜吹問了這個問題。
“就是那個我從業十五年第一次見的女人，從礦堆裏被挖出的那個。”
澤林突然開口，不知何時他居然已經從遠處走到了夜吹身後。
“我去——”
夜吹被嚇了一跳，他猛得轉頭，卻看見人群後的拉婭一閃而過。
“那個女的你小心點。”澤林在夜吹耳邊低語道：“她剛才有偷襲你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