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別國的四座風雲城市,空城,陵城,白城,廢城,刻畫各自的色彩,擁有各自的傳奇。
廢城是風別國最大的港灣城市,一直以來充斥在城市裏的時尚元素帶動著這裏總以前衛為中心,無論打扮,無論生活,無論愛情。在人們的心目中,這裏是一片海市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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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水籬笙,有個朋友說我的名字太矯情,不像真名。
也許吧,畢竟這姓水本來就很矯情,何況這名字的確也不是我的真名,不過父母見我喜歡,便依了我,允我連身份證都改了。
我父母不怎麼管我,主要因為我不服管而他們也沒時間,從中學熬到高中又熬到今天上了大學,其實也不算是熬吧,反正混著混著就過來了,成績不算差,考的學校也挺好的。我不太懂生活,除了填飽肚子,除了睡飽覺,除了堅持寫寫東西,也就沒了,其他時間基本上都分給朋友,逛逛街,下酒吧喝喝酒,間或會到D廳狂歡,無聊的時候去玩玩愛情遊戲。朋友麼?很多也很少,這主要是我的錯,就像某朋友說的,我的靈魂既自由又冰冷,很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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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籬笙,今天晚上有空嗎?”是媽媽的電話。
“嗯。”
“我們有個飯局,你可以來嗎?”
“嗯。”
“那你傍晚六點鍾換好衣服就回家一趟,好不好?”
“嗯。”
雖說我不知道這種生意上的飯局跟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從來不會拒絕父母的任何要求,因為實在他們本來就沒什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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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衣服回家後,還是被隆隆重重地重新包裝了一遍。有那麼一點點訝異父母讓化妝師和造型師對我的此番裝扮。西裝套裙讓我不太自在,再說我很少穿這種寬底的高跟鞋,走起來四平八穩得像鴨子。
可惜本人沒什麼好奇心,也沒問要去幹嘛,便隨了父母去了。
到了東方大酒店,在套間裏麵坐定了,我才忽然有一種被人賣了的感覺。
原來是相親。
我覺得有點搞笑,我再過四個月才到21歲,有必要那麼早嫁嗎?
坐在桌邊上聽著滿桌的大人你奉承我我奉承你,我也陪在一旁甜甜地鄙笑(鄙視著笑)。坐在上座的其中兩個便是自家父母,父親從政,母親自然也是半個政治夫人。對方父母一看就知道是從商了,為什麼?按照這世道的規律,無論是官從商道,商從官道,還是官商勾結,反正殊途同歸,兒女婚姻解決一切。
老套。
我繼續甜甜地諂笑(諂媚地笑)。
抬頭看過去對桌,坐的就是我的相親對象。那對電眼忽然對上我,深深地看進我的眼睛裏來,我猛然覺得一股電流刺穿我的瞳孔啪的一下擊在我的大腦皮層上,頓時頭皮一陣酥麻。
哇。。。功力好深,看來是個資深的花少爺,不,認真看應該是個性感的花心精,居然敢在這種隆重場合有在父母麵前不打領帶,而且連胸口的扣子都不扣好,簡直性感得讓人想打寒顫。
基於今天穿得太保守,我目光馬上遊離開,稍稍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