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是在對吾說教嗎?吾應該說過才對這幅姿態隻是吾的力量之一,隻要吾願意,也可以變成其他的分身。”
“但至少,那家夥是真實存在過的。”
胸前掛著的相機裏,那張底片還保存著那個少年存在過的證明。
“還沒有明白嗎?那隻是以前的吾,那個不是完全的吾……”
“啊,你確實是那家夥本身。不過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露出他那時候一樣的表情。”
那是最接近內心喜悅的真切笑容。
在與他同行的旅途裏,士也發覺自己正在改觀對少年的態度,盡管並不顯然。
“汝在說什麼,假如汝借此拖延吾與梅爾卡托王的決鬥時間,汝最好放棄。不管如何,吾都將延續未完的戰爭。”
“我可沒有那種打算。”
淡淡的瞟了一眼瞪視自己的少年。
“擅自把剛認識的人稱為「友人」,又擅自一個人背負無聊的戰鬥,連最簡單的「謝謝」都不能很好的說出來,簡直就像是個情感笨拙的笨蛋一樣。”
但就是這樣不堪的邂逅,士卻從未產生厭煩的情緒,倒不如說反而比一個人的時候更有意思。盡管,現在才承認。
“還有那些糟糕的衣服——想著男孩竟然穿成這樣。結果還挺合適的。”
仿佛是在抱怨,士少有的喋喋不休著當時沒有說出來的話語。
“明明是小孩子的模樣,還用那種活了很久的人的語調。輕易否定人類的價值。任性、毫不講道理的麻煩小鬼,我可是很難再放任不管。所以,我來當你的對手。”
“嗬嗬,汝嗎?”
少年神神情不屑的揚起微笑的弧度。
“以為得到吾的其中一個神力就想妄圖打敗吾嗎?很好,這份稀世的勇猛,值得吾賜予十首讚詩。既然汝違抗吾的意誌,吾就不能再對此類愚行什麼懲罰都沒有。”
少年向前伸出手掌,閃電的電弧在那裏閃爍——那個方向正好是士所站的地方。
“就算這樣,汝也不願意放下抵抗歸屬於吾嗎?戰士喲。”
士拒絕過少年很多次如同此刻般的決鬥請求,這一次,士……
“抱歉,我的內心裝不下神那種高大的存在。”斷然拒絕
“真是浪費時間,汝就獻出吾的力量,在塵土裏麵好好反省吧。”
少年的手中釋放出白色的閃電,朝著他的方向落去。
這就是忤逆神的後果——化為最初的塵埃,被無盡的死亡掩埋。
沒有救那個男人的方法——至少在所有的魔導書中沒有記錄那種咒術。
艾麗卡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所學的魔術知識在神的麵前如此的無力,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無力感屈辱感——奇跡絕對不會眷顧以神為敵的區區人類。
閃電的前觸從頭頂落下,瞬間便將以他為中心的區域籠罩在其中。刹那間,四周的一切在雷電間炸裂燃為灰燼。
——雷擊停止以後,混凝土澆的路麵殘留了大片的烏黑焦痕。
異常的寂靜,仿佛所有的人都等待著意料之外的結果。
盡管知道挨中雷擊的人絕不可能生還,但艾麗卡或者護堂都在不經意地期盼著某種因為奇跡的可能性,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奪走。
“這樣,吾就取回「雄羊」的力量……?!”
頭一次少年如同藝術品的臉,很醒目地有了變化。
“還真是便利的能力。”
還未散開的煙霧中傳出了他悠然的聲音。
“竟然還活著。看來汝發動了「雄羊」,好像有些棘手了。”
“啊,很不湊巧的確是它的力量。”
不顧旁邊那兩個人極度愕然的眼神,士踏著穩健的步伐出現——除了黑色的外套部分有幾處焦糊痕跡,以及臉上沾染了少許灰漬外,全身似乎並沒有絲毫明顯的是損傷。
“那麼,該我了。”
看了少年一眼,接著從前胸的口袋拿出卡片,向對方展示。
“變身。”
動作極其熟練,轉瞬間便完成嵌卡推動NEO驅動器的一係列動作。
“KAMENRIDE——DECADE!”(假麵駕馭——帝騎!)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行動化的黑色素體武裝覆蓋全身,隨著完成初始著裝,標識著平成KUUGA至ZIO的紋章的多重影身向本體融合,被稱作「品紅」的顏色逐漸覆蓋素體的黑色部分,形成新的色調搭配。作為世界通行證一樣的RIDEPLATE(騎士模塊)分別紮入頭部的裝甲。胸前的x——十字標識尤為醒目。
漆黑無比的夜幕下,臉部比例是2:1的眼瞳跟腦袋頂部的SIGNALPOINTER信號指示燈,閃爍著無比怪異的微弱光芒。
那是與這個世界構築的性質截然相反的力量,那是隻會在災禍之詩中掠奪人類靈魂的惡魔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