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的黑夜,降臨於暗的女神 5(1 / 1)

“想要挑戰身為女武神的妾身嗎?單純的人類有這份想法已是了不起了。妾身不會加以嘲笑,可是僅僅是人類的你還不足以當妾身的對手。妾身的蛇被那些魔術師擅自帶走轉交給了東方的弑神者。告訴妾身他的去向。”

“是個不錯的提議,既不用被纏上也不需要白費力氣戰鬥……但是,別搞錯了。”

對視那有著夜之瞳孔中心的黑暗。

“我還沒有做到被你這樣的小孩子來憐憫。”

“看來你選了服從外的另一個選項,這副姿態並非是完整的妾身,對於你來說妾身的外貌的確是未成熟的年齡

。隻有經曆過無數場慘烈的戰鬥的勇士才有十足的堅毅與妾身對視甚至交談。妾身有著智慧的部分告訴妾身,你不隻是普通人類才對。”

一層不變的麵孔總算泛起了絲絲的漣漪——仿佛看待某種有趣之物的樣子。

“到底是不是普通的人類,自己試試不是更快嗎。”

“身為人類你確實有有趣之處,然而身為戰士,你卻是愚蠢之人,妾身欣賞這份為數不多的意誌,如果你繼續成長下去,總會有一天會抵達超越人類的界限。成為弑神者一類的禁忌魔王也說不定。隻是很可惜,那一天將永遠不會到來——這即使你體現愚行的後果。”

女神單手握住於體型不匹配的黑色巨大鐮刀,周圍所見之物的顏色瞬間黯淡,隻有小組從地獄釋放的死神一樣的纖細身影佇立於此。

現在的時間已接近中午,卻無論如何都感受不到那股屬於這個時間的氣溫。就像全身被奪走了溫度,知覺被黑暗所侵蝕。

猙獰至極的鐮刃,布滿收割靈魂的鋸齒,不祥的黑暗氣息從鐮刀本體向周圍揮散。

“要來真的啊。”

像是被凍僵了一樣,暴露在空氣外的肌肉凝結在一起,連做出從口袋裏拿出卡片的動作都顯得笨拙且困難。

然而在這個極其簡單的動作完成前,眨眼間少女沒有任何征兆地消失,連影子都沒捕捉到。

危險的直覺猛然敲響,跳動的心髒加快頻率,滲透後背的徹骨寒意,如同電流一樣侵襲過來——後麵嗎?!

剛想轉身,一隻幼小的手從後麵撫住他的眼睛,將視野完全籠罩於黑暗。

“放棄吧,你的呼吸,你的生命都將被妾身所奪,你就獨自走向昏暗的地底,冰冷冥府的荒野之中。”

與此同時,注入了死之言靈的死神大鐮鐮首悄然橫放於他的頸項,平坦的胸部貼緊他的後背,鐮刀柄部隨即向後拉扯,企圖切割下對方的頭顱。

毫無痛苦的死亡,大概這就是女神的溫柔與仁慈吧。

“當、當!”並沒有出現少女所預想的場景。從旁觀的角度,黑色巨大鐮刀出乎意料地緊抵於另外一把突然出現的卡盒刀刃——才避免即死的的格局。

“喔?你竟然能憑借自身的意誌拒絕妾身賜予的死亡,有些小看你了。”

“啊,不是你太羅嗦的話。”

抵住著致命的鐮切,士諷刺道——“死”的言靈卻仍然通過鐮刃不斷滲透進他的身體。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避免的。

“真頑強的意誌啊,意誌的火焰還沒有徹底熄滅,到底是怎樣的鬥士才能逃離給予的死亡?妾身很感興趣。”

“……哪裏有趣啊?”

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血液像就此凍結一般漸漸感覺不到在流動的跡象。抵擋鐮刀的力量相對也在不斷減少。

“你的全部妾身都很感興趣。”他覺得背後的少女在微笑。“我、也這麼覺得……”

“妾身玩的很開心,久違的心情愉悅了一些。”眼睛重獲光明時,少女再次站立原本的位置,眯起像貓頭鷹一樣的眼睛,俯視生命已遭到言靈腐蝕的士。

“老實接受妾身賜予的死亡的話,現在就不用承受餘燼慢慢湮沒的痛苦了。”

“……”無法再言語,就如同她所說的那樣,隻在幾分鍾的時間內全身的知覺感官盡然喪失,就像被丟棄在沒有溫度、感覺不到疼痛的虛空中。就連最大限度保持的意識也如同搖曳的燭火,隨時都可能滅掉。

絕望的言靈終究化為死之詛咒,開始麻痹他的心髒,將身體唯一的溫暖奪取。

然後,剩下士一個人倒在街區,經過的人像是熟視無睹一般,紛紛從他的身旁走過,直至生命之火全部燃盡。

“為什麼要對她留情呢?原因就是她有著人類的孩子的樣子嗎?吾果然理解不了汝呢。”

至純至真有著雙性的美貌的少年(少女)停滯在在士視線畫麵的最後一幀,她的表情看起來非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