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單純的力量壓製無法占到絕對優勢。

「白馬」的發動條件是對方必須是給予民眾深重災難的大罪人,因此無法對他使用;「戰士」等發動範圍僅限於神,更加沒有用處。除「少年」及以上的權能還能使用六個化身,已經使用過的「雄牛」權能,要等到第二天的現在才能恢複。既然「雄牛」沒有對他產生顯著的效果,那麼同屬性提升腳的蹴擊力的「駱駝」應該也收效甚微。剩下的權能還有野豬、雄羊、公牛、鳳和風——化身發動的條件非常苛刻,能在這場懸殊的戰鬥中發揮決定性作用的力量寥寥無幾。

“畏懼著擁有羽翼的人吧,邪惡的人以及強大的人,都畏懼擁有羽翼的我!我的翅膀將帶給你們詛咒!邪惡之人是無法打中我的!”

十個化身的輪盤指向「鳳」,護堂加速了,減速的是周圍的世界。數月前,由於護堂見過他和神的超高速戰鬥從而勉強發動了這個權能。

「鳳」會給予使用者以馬赫為單位的速度和輕巧的身體,明明是準備用來逃跑的王牌,隻能現在使用。

也想過使用野豬的力量,但戰場是處於海邊的海濱,如果召喚野豬它超絕破壞力絕對會衝撞到海裏,根本沒有施展的餘地。

對方想要做出抽取卡片的動作,但在他的眼裏緩慢無比,簡直就像蝸牛爬行一樣的速度。配合還有一分鍾就快要消失的「雄牛」,護堂一口氣將殘餘的力量全部施予對手——無數發如雨點的拳頭快到無法避開和防禦,士被動地挨打。

“你很享受呢,小鬼。”

像正在受到擊打的人不是自己一樣,士用輕鬆的口吻朝空氣說道。

“對戰鬥享受什麼的……別說蠢話!”

拚命否定的同時拳頭也毫不留情的砸向那張帶著假麵的臉。繼承軍神權能的同刻,連同他無比灼勢的鬥爭欲望也一並繼承了下來,如果說護堂沒有深受影響的話,絕對是謊言。盡管自稱和平主義的自己不太願意承認。

“結束了。”“什麼?!”

似乎被預讀出來接下來的行動,護堂的拳頭立刻揮空。

“KAMEYPESPEED!”

(“假麵騎士——馳騎!連接速度!”)

護堂本能的向旁邊一個閃避,躲開突如其來的……輪胎?!沒錯的,確實是那種東西。就像科幻電影裏麵的CG場景,浮遊的黑色輪胎仿佛有自己的意識般地嵌入有著賽車前端外形的赤色裝甲——甚至還發出賽車鳴笛的音響。

“究竟還能再變多少次……咕!”

胸腔就好像被什麼撕裂似的劇烈疼痛著,迫使護堂捂住胸口半蹲下來。使用「鳳」的權能對身體的影響很大,由於他還未熟練這個權能,使用的時間長短也會給予心髒對應的痛楚。所以它才是最後逃跑用的王牌。

強烈的痛楚已經不容他再細想下去,必須展開速攻——想辦法把他引到海裏,就能封鎖他的行動了吧?

忍耐足以使人痛暈過去的疼痛感,他奔向外觀極具金屬風格的騎士——

驅動“ATTACKRIDE——HEAVYAC!”

(“攻擊駕馭——重加速!”)

某種不詳的預感瘋狂提醒著護堂,絕對不能靠近那家夥——而就在這麼想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四肢動作變得遲緩無比,宛如電影中播放慢鏡頭的畫麵——他的能力將我的權能抵消?不,「鳳」的權能還在持續並沒消失,換句話說……控製了「鳳」自身的速度?!

思維能夠正常運作,但身體卻跟不上思維……!

HEAVYAC——就是這個意思嗎?!

護堂什麼都做不了,不管是反抗還是逃離,身體不可能偏離活動被阻礙前的神經指令,理解其中意義時,隻能眼睜睜地盯著對方不知是第幾次抽出卡片。

“FINALATTACKRIDE——DR…DRIVE!”

(“最終攻擊駕馭——馳騎!”)

輪胎型的能量將無法再行動的護堂包圍、彈飛,躍進能量圈的騎士踩在高速回旋的賽特朗上(注:假麵騎士drive的坐駕賽車,整體與騎士同色)交替施以連攜的踢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漆黑之夜下轟鳴的爆音,將少年的悲鳴掩蓋於皎潔的月明。

…………

“這就是你期待的認真戰鬥,你想讓我用同樣的方式麵對她嗎。”撿起那塊散發著詭異光芒的戈爾貢之石時,士,低頭看了眼失去意識的少年,他身著的衣物,不,確切說曾經是襯衫的破布。

路麵呈現大片焦黑的痕跡,樹木和有部分木質的欄杆在燃燒,令人忍不住掩鼻的各種強烈焦糊氣味四處彌漫。

即使是弑神者也受到了瀕死的嚴重創傷。

“不好意思,我可不是邪惡之人,沒有比我更有愛心的騎士了。”

被灼裂而分開的皮肉漸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到最後竟然連著燒過的痕跡也沒留下——這即是神技,無論怎樣的傷勢都能在數小時內回複。此時,他心中的羅盤指向的權能是——「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