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客戶讓人有點討厭,看著麵前摟著懷裏女人,正不分場合上下其手,一直啵啵的大漢,柳茹發出一聲冷笑。
“大師,隻要能把它抓走,你隨意開價。”
“哦?一口價,十萬。”
“十萬??”
大漢有些震驚,都顧不得繼續親熱下去,忙推開懷裏的女人,坐直身子,妄圖用自己的王八氣勢震懾對麵那人,語氣裏滿是不悅。
“大師,你這可是獅子大張口啊。”
用手敲敲桌子,包廂外進來五六個穿黑色背心的小弟,其中一個發型還是七彩色,列成一排站在麵前。
柳茹忍不住捂嘴輕笑,擺擺手一副嫌棄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來找鴨子的,你看你這樣多像個龜公。”
“你!”
當然不用多客氣,你們都看到了,是他們先動手的威脅自己的。柳茹將最後一個站著的小弟塞進桌子下麵,這才拎著啤酒瓶子,走到大漢麵前比劃了一圈。
“現在,十五萬。”
大漢和那個女人早就被嚇傻了,呆在座位上不敢亂動。柳茹嗤笑一聲,推開包廂門,順手把瓶子扔進門口垃圾桶裏,嘁,他早晚得來求自己。
可柳茹算錯了,他早晚並沒有來,而是大中午來的,痛哭流涕,現下正在那裏不停懺悔,柳茹才懶得和這種人多廢話。
“一口價,二十萬。”
“行,行。”
比起來小命,二十萬一點兒都不重要,因為他覺得自己可是無價之寶。
柳茹心裏有些不爽,自己是不是要少了。
大漢是個小酒吧老板,手下養著十幾個小弟,俗話說得好,這欺軟怕硬,牆頭草隨風兩邊倒的風格是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也不能這樣形容,人家那叫識時務對吧。
可沒發跡以前,他就是個街溜子。打架挑事,小偷小摸,樣樣都做,年輕時家人幫他張羅了一門婚事,想著結婚後能收收心。
他們沒想到的大概是,一個人的品行和內心想法並不是借助外力就可以改變的,好比一顆看起來表麵上完好的蘋果,從裏麵開始腐爛後,你怎麼救。
沒發跡之前打老婆常有的事,都新社會了,怎麼還有人會強調女生在家要從父,出嫁要從夫,夫死從子的理念,人就不能為自己活一回嗎。
很不幸,他老婆就是這種三從四德的女人,臉上,身上頂著大片淤青也要堅持出去工作。報警?社區?求助?對於她來說,把自己挨打的事情講出去,是一種恥辱,仿佛被拿走了遮羞布。當然,眾人勸和不勸分的做法就不說了。
話再說回來,這種人也能發跡?
真不巧,他就是發了,跟了一個大哥,混的是威風凜凜。再到後麵大哥被抓去監獄裏唱征服,他也進去唱了兩年,出來以後張羅張羅了幾票小弟,順帶開了個小酒吧。
再然後,老劇本,有點錢就容易瘙癢難耐,喜新厭舊。而且女人操心老得快啊,明明比他歲數小,看起來卻大那麼多。
漂亮的女人大把等著他挑,這不,新寵上線還有點心眼兒。
這是阿姨嗎?不好意思,原來是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