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菊下的麵不錯,隻比自己下的稍差一些。
蘇圖吃幹抹淨,又當起甩手掌櫃。
這住進蘇府才幾天,就被這可怕的地方腐蝕,已經有逐漸墮落的趨勢。
他一邊剔著牙,一邊感慨萬千。
有心想叫小花小草過來捏肩捶背,不過宇文寧這丫頭還在一旁看著,還是得稍稍注意下形象。
紅菊收拾碗筷,打掃完戰場,又退下去忙碌其他事情。
武學院那幫孫子比永安那些人更狠,昨天幾乎把他這蘇府大門給拆了,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一點賠償的意思都沒有。
哪怕重新修葺不用自己掏錢,蘇圖還是恨得牙齦癢癢。
心中盤算著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打進武學院不太現實,不過堵在門口收收保護費還是可以的,起碼得把這次的損失連本帶利收回來。
問題是要不要把陳大天師也帶上?
蘇圖心中想著。
在會客廳又喝了幾泡茶,發現宇文寧這丫頭還在。
他不僅有些好奇,笑道:“阿寧姑娘,不歸閣平日事情不多嗎?這麼有空留在這裏陪我?”
“蘇公子這是要趕人麼?”
宇文寧抬了抬眼皮。
“怎麼會?昨天還要多謝阿寧姑娘,要不是你這尊大神在,我這宅子早就被那些地頭蛇給拆了。”
“蘇公子說笑咧,連上二品的趙千道都敗在公子劍下,托天城誰還敢對公子動手?”
宇文寧單手拖著下巴,目光在蘇圖身上遊弋,仿佛要將他徹底看透。
蘇圖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趕緊低頭喝茶。
宇文寧又笑嘻嘻說道:“要不蘇公子跟阿寧說說,你是怎麼打敗趙千道的?”
“那趙老頭可能是狀態不好吧,這才讓我撿了個便宜。”
蘇圖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
昨天到底是怎麼贏的,他自己都沒搞清楚,本來想著貓在的話可以谘詢一下,不過那位爺不知去哪裏浪,到現在都沒個蹤影,隻能暫時把這些疑問壓在心底。
宇文寧見他支支吾吾,也沒有繼續追問。
反正對她來說,蘇圖越厲害代表治好她這失魂症的機會越大。
她喝了口茶,沉默片刻,又問:“蘇公子,我們什麼時候去找神宮呢?”
我們?
我可沒打算帶你去,畢竟神宮太過凶險,就這阿寧姑娘的戰力,進去恐怕是九死一生。
蘇圖沒有回答,悶頭品茶。
宇文寧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又說道:“爹爹說我這魂是在神宮丟的,隻能在神宮找回來,所以公子不用勸我,這神宮我是肯定要去的。”
“阿寧姑娘,這事情急不來。現在線索太少,想要找到神宮恐怕不容易。”
蘇圖道。
“公子不是去過血色高原的神宮嗎?要不帶我去那裏吧。”
宇文寧一臉期待。
蘇圖聽了直搖頭:“我跟丁火神宮的守宮獸有點過節,進去的話那家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丁火神宮應該沒有能救你的東西。”
蘇圖想起貓說過,丁火神宮裏麵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不過林莫能找到不老藥,說不定還有些好東西,但有夢嬰那死變態守著,哪怕他現在已經能和上二品武者掰手腕,進去估計還是隻有被生啃的份。
因為神宮內的守宮獸和離開神宮在外行走的守宮獸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前者能夠發揮大部分戰力,後者要顧忌世界法則的約束,隻有在少數某些時刻才能完全爆發。
蘇圖在丁火神宮砍了守宮獸的手指,以那死變態睚眥必報的性子這事絕對無法善了。
雖然那死變態貌似離開神宮,跑出來啃小女孩腳丫子,但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回去,到時候被堵在神宮中那可就作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