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心理疾病的話並不會因為時間而消失,而是漸漸的變得不明顯了,比方說讓薛蘭知道了這個比賽的內幕或者是當初她的導師的行為的情況之下,保不齊她會做出一些比較惡劣的事情來,而這樣的話正好可以被我所利用起來。
不過我還是有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
為什麼看起來積極向上的薛蘭會有這樣的心理疾病呢?
“因為社會遭遇啊!她的父親得了這麼嚴重的病,然後卻沒有收到政府的特別關照,隻是發放了補助,然後就是自己家的那些親戚的疏遠甚至斷絕關係,很多方麵的原因會疊加到一起,絕大多數的人都是沒辦法承受住這樣的壓力的,他們要麼找人發泄,要麼就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憋著,而這樣憋著的話就可能造成自己思想上麵的死循環,自己這樣的遭遇全部都是因為別人的錯之類的。”
在社會上麵的遭遇的話的確是能夠改變很多人的想法的,我現在對於薛蘭的心理層麵上的想法產生了一些興趣。
“也許我們可以和黑暗申請一下讀心術之類的使用……或許那樣的話我們可以知道現在薛蘭內心的具體想法之類的,但是在此之前的話,我們還是要對於薛蘭的去留做出一些決定來……要不要讓薛蘭留下來呢?”
這一點還是要看薛蘭自己的決定吧……
我讓黒靈打開了無人機的投影,在畫麵之中校紀委的人已經離開了薛蘭的宿舍,薛蘭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麵,看著自己工作的桌子和上麵沒有完成的畫稿,愣愣的發著呆。
保持著一個姿勢大概五六分鍾的時間,看得我都有點打哈欠的時候,薛蘭的手機響了,貌似是短信,她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會兒,而我立刻讓無人機將對方手機上麵顯示的內容拍攝下來。
發信人的話是薛蘭的母親,不過內容的話卻非常的簡單,就是一句:“小蘭,吃飯了嗎?”
這本來應該是非常簡單的一句話,隻要回答吃了或者沒吃就可以了,但是薛蘭卻看著手機的屏幕,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的去回答自己的母親。
這種事情如果讓自己的母親知道了的話肯定是非常的不好的,而且根據我剛才看到的關於薛蘭家庭成分的描述的話,薛蘭的母親的話因為一些曾經的工作的原因,導致現在她的身體異常的差,很多工作都沒辦法從事,所以這樣一來關於自己被退學的事情的話,薛蘭肯定是要猶豫一下要不要告訴自己的母親的。
在猶豫了好幾分鍾之後,薛蘭這才如同下定了決心一樣,回複了一句:“吃了,我在學校這邊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的!爸爸最近的情況怎麼樣呢?”
短信過了大概三四分鍾才回複過來,而在這段時間之內的話,薛蘭一直就保持著拿手機的姿勢,一動也不動如同雕像一樣。
“好多了,剛才還吃了一整碗米飯,如果你能夠看到的話那就好了!”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晚上我還有課,就不繼續回複你了。”
薛蘭關上了自己的手機,看著買麵前的那個工作台,猶豫了一下之後拿起了工作台上麵的那張畫稿,然後推開了房間的大門向著教職工宿舍的方向走了過去。
對於她來說的話,現在她唯一能夠相信的大概也就是廖建文導師了,她似乎並不在意廖建文將那個他自己的名字寫在薛蘭自己的作品上麵的行為。
“導師!”
“你還有臉見我?!”
廖建文上來就劈頭蓋臉指著薛蘭一陣罵,絲毫沒有一種當初作為薛蘭導師的那種瀟灑和從容,更多的是一種中年大叔的狼狽。
“你現在立刻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這樣敗我門麵的學生!你聽到沒有?給我滾啊!”
薛蘭看了一眼廖建文身後的房間,就看到了幾個中年大叔此刻就坐在沙發那邊,似乎在聊著什麼,而這些人的話薛蘭才剛剛見過,就是學校校紀委的那一批人,在通知了薛蘭之後,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廖建文的家中,但是似乎並不是通報廖建文犯了什麼錯。
薛蘭猶豫了一下,抬起頭盯著廖建文的臉看了一會兒,但對方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那樣的憤怒且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