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板晃動了兩下,卻並未被推動。
門外,陳一盈停下了敲門的動作,小聲輕呼:
“啊,鎖著的。”
“淼然姐姐到底去哪裏了啊?”
腳步聲漸漸遠離。
“怕什麼?”
“我反鎖了…”邱淼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呼出的氣撩熱紀佳魚的耳垂,盯著她微紅的耳朵尖,
“你耳朵好紅。”
“邱總快去,人家記者等你很久了,我不陪你鬧了。”紀佳魚拉開門,垂下長睫,眼眸瞥向地麵,避開了邱淼然的視線,食指輕輕拂著自己鬢邊,整理著被門板壓亂的發絲,
這點小動作,像極了女孩子被發現之後,那種心虛和小躲閃。。
邱淼然叮囑著,“等下你要打車去醫院。”
“嗯。”
……
紀佳魚獨自從ladyl寫字樓下走出來。
手機屏幕一直是亮的,翻過手機能看到消息欄裏突然多了很多條消息。
全部來自一個沉默兩年之久的頭像——
頭像是一個小小的花盆,花盆裏有一顆圓滾滾、帶著白刺的仙人球。
是宋亭雨。
【宋亭雨】:佳魚,我那年沒有騙你。
【宋亭雨】:佳魚,我隻是想看看你。
【宋亭雨】:既然沒有換電話,那…我們見一麵吧。
紀佳魚看著屏幕,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停頓片刻,
然後拖動消息欄的提醒通知,再一次滑動刪除。
不愛的人,就要斷得徹底,
更何況,
宋亭雨在國外結婚了。
紀佳魚刪完消息,手指滑動,打開了手機軟件,想在下一個路口打車,一陣風吹來,她剛才在水裏泡過,受了涼,不禁打了個噴嚏。
現在是下午五點半,是一個下班小高峰,原本應該要排很久的隊,
但奇怪的是,幾乎是紀佳魚發起打車後,就有司機接單了。
紀佳魚沒想那麼多,坐在路邊一個石頭路柵欄上,等著車。
“嗡嗡——”是機車強刹車的聲音。
那輛機車通體純銀,又很強的金屬質感,剛才急速刹車的時候,像極了一道劈過來的銀色閃電。
“上來。”騎手停在路口,與紀佳魚僅僅隔著一步之遙,鬆開握著車把的手,向紀佳魚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我叫過車了。”紀佳魚坐在原地沒動,“不用了。”
騎手一身漆黑皮衣,皮衣很緊,勾勒出屬於女人的姣好線條,細腰豐乳,一雙長腿落下去,腳踩著皮靴的撐在地麵上,
那女人端坐在銀色機車上,並沒有離開,而是單手取下了頭盔,“我回來了。”
“把那個車取消了吧,已經不需要了…看你朋友圈照片猜到的,你果然在這裏。”
在頭盔離開的那一瞬間,掖在頭盔下方的長發散落下來,栗色長卷發被風吹拂而過,緩緩落下,然後披散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