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嫌棄不已的江深不願再想。
“虛壯,出發。”坐穩了,江深拍了拍鷹怪的身體,“剩下的陸地跟上,不準掉隊。”
蕪湖,起飛!
當鷹怪長嘯一聲,迎風展翅,高飛於天之際,江深感受著掠天的暢意,摟著人兒的手也緊了幾分。
隻是,在他的背後,盡管已經做好了準備,但華凱還是被突如其來的失重給嚇得差點兒顛到地上去。
本來不敢太過於用力拽毛,生怕鷹怪找自己算賬,可如今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雙手死死的巴著長毛,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子。
不過,肆虐的狂風一個勁的朝自己湧來,華凱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刮得變形了,比剛入隊當探索者接受訓練時,那個高空跳傘的嚐試還要嚇人。
畢竟那隻是高空,還有傘,地下也有安全措施。
可是現在,身下就是一個可怕的大老鷹,誰知道它什麼時候心情不好,看他不順眼,一口叼住吃了……
韁繩套裝被江深和他懷裏的感染小姐霸占了多數,剩下的一點點完全不夠他一個大男人坐下,能夠盡量巴著,沒墜鷹,已經是萬幸了。
狂風呼嘯,抬頭一望,仿佛距離黑壓壓的天際越來越近了,有種可能會衝破危險區高空的錯覺,讓華凱頭暈目眩。
低頭俯瞰,早已不清楚距離地麵有多高了,隻知道眼前一片模糊,掃了一眼,便嚇得他不敢再看。
把鷹怪當坐騎……
華凱覺得若是自己有幸能活著回去,這應該是唯一能吹噓的點了,還能吹上一輩子……
不過,也由於華凱過於用力的原因,使得身上的傷口破開,血腥漸濃。
敏銳的鷹怪翱翔之際,察覺到了,驀地回頭別有深意的望了華凱一眼,看得他猛吞唾沫,頭皮發麻。
“是這個方向沒錯吧?”趕路之時,在狂風咆哮之間,江深高聲問道。
隻是,耳朵盡是風刮過的嗡嗡聲,華凱根本沒能聽到江深的問話。
直到江深追問無果,直接狠下心來,把人拽到了一邊,對準了他的耳朵呐喊。
華凱一手抓住了韁繩的一側,一手被江深攥住,下半身,完全懸空在了高空之上。
他嚇得瑟瑟發抖。
要不是探索者的尊嚴提醒了他注意形象,幾乎要嚇尿了。
隨著鷹怪飛掠的痕跡劃過,華凱的下半身也跟著被迫甩出了一樣的弧度,在長空之上懸掛,搖搖欲墜。
他膽戰心驚的指點了方向,這才得以被江深放他回到了後麵。
華凱屁股總算坐在了韁繩套裝的最後一小塊位置,可惜不能抱住江深的腰穩住身體,隻能抓著毛發,勉強度過了。
以鷹怪的速度,不到三四分鍾就趕到了當初的事發點。
就華凱那副殘破的身子,渾身是傷,苟延殘喘,也不可能逃得了太遠。
一到目的地,鷹怪緩緩落地,飛沙走石。
江深抱著盛海菱輕鬆下鷹,華凱則幾乎是栽到地上的。
他不由得輕吻了一下地麵,痛哭流涕。
總算體會到腳踏實地的安全感了……
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