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回想起剛才自己提到“南域”之後,江深瞬間變色的情形。
盡管表現得不明顯,但事關魔神,南域隊長觀察得十分仔細,自覺不會認錯。
出門之前,他們便瀏覽過記錄不多的魔神視頻,也知道魔神似乎對他們南域印象不太好。
雖說一直想不通原因,但目前看來,恐怕是真的!
就連自己方才苦苦美言了一番,魔神都沒改變看法,看來南域邀請魔神這一任務,還任重道遠……
想到這裏,南域隊長唏噓的歎了口氣,揮了揮手,打算離開了。
東域隊伍比他們還慘,連一句話都沒說過,如此一來,南域隊長心情也好了不少……
人和人,隊與隊,怕的就是對比……
所幸,南域隊長這次也不算白走一遭。
盡管遇上魔神是碰巧,但他也暗藏了一手。
每支南域隊伍臨行前,都會多備上幾個直播儀器,而且質量與等級比普通直播儀器要高多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這種直播儀器更不容易被察覺和破損。
雖然剛剛和江深沒有太近距離的接觸,但南域隊長趁著說話之際,已經偷偷的彈動手指,把細如微塵的直播主導晶體依附在了江深的身上。
頭頂上空,那隱形的飛行鏡頭,估計已經開始工作了。
為此,南域隊長雖說多多少少有些氣餒,但也有點安慰,起碼不虛此行。
他笑了笑,領著隊伍回南域去了。
放走魔神是過,黏上直播儀器是功,這最多也就是不功不過。
至於北域,則沒有南域這般多心眼。
他們耿直得如同一根木頭,還在為了白白放走魔神而兀自苦惱糾結難過著。
此時,西域隊伍還不知死活的湊過來套近乎。
“北域的弟兄們,能借問下剛才的是什麼人麼?”
“……”
滿腔的悔恨被打攪了,北域隊長忿忿不平的瞪著西域隊長,桀桀的磨著牙。
“想知道?我為什麼告訴你,邊兒上涼快去。”
“你……”
如此無禮狂妄,西域隊長被氣得怒發衝冠。
北域隊長冷哼一聲,也領著自家隊員離開了。
若說平日裏,他還會礙著麵子嘮嗑兩句,現在有關魔神,情緒還十分低落,西域之人還想套消息?
滾犢子!
不過,這一問話,倒是讓北域隊長瞧出來了。
原來——西域這幫人根本不知道魔神的事情!
他總算想明白,西域這段時日苦苦追殺折磨東域隊伍的原因了……
想知曉內幕?
哼!
北域隊長打算回去就打個報告說一聲,絕不能讓西域如此好過。
怎麼說,也要連同東域,把西域扒一層皮下來……
此時,東域隊長總算吐完血了。
他摸了摸嘴邊的血痕,一手揮開攙扶自己的隊員。
“西域的王八羔子,要不是你們,我們也不會碰上那人了,都來不及表現一下便放走,這回你們必須死!”
之前連身死都激發不了他們的極限,這次白白放走江深的事實,倒是把這群強弩之末的東域隊員一個個刺激得火冒三丈,深藏的極限噌噌冒上來了。
他們憤怒的瞪著西域隊伍,發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