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懂不懂？”江深沉聲問道。
段老師打了個哆嗦，差點兒沒把渾身的骨頭抖散架掉。
此時，他總算從幻想階段中意識到自己的現狀了。
如今的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惡魔拿捏，那些奢望，得之他幸，不得，那是命啊！
於是，他隻能委屈巴巴的點頭。
“數學是人類對事物的抽象結構與模式進行嚴格描述的一種通用手段，可以應用於現實世界的任何問題，所有的數學對象本質上都是人為定義的。從這個意義上，數學屬於形式科學，而不是自然科學。”
這種文縐縐式回答，江深盡管聽起來很費勁兒，但卻很開心。
這是百度複製黏貼來的吧？說得有板有眼的。
這家夥的學識到底有多淵博？
段老師說得越複雜，江深聽得越舒暢。
他笑問道：“小學、初中、高中的數學都會？”
聞言，段老師乖乖點頭，他根本不敢撒謊。
“很好，”江深笑了笑，繼續詢問，“除了語文和數學，那物理、化學、生物呢？”
段老師同樣以點頭回應了一切。
“各階段的都會？”
段老師依舊點頭。
江深此時看著段老師的眼神，已經不像之前那般，發現了一個壞老師而唾棄不已了，現在儼然像看著一個寶藏。
阿-裏巴巴的寶藏！
冥冥之中，這個招生老師把盛海菱他們拐進了校門，原來等的就是這一刻啊！
給自己送知識？
江深笑了……
他絲毫不懷疑段老師的話，也不必測試驗證了，諒他也不敢誆騙自己。
畢竟他人杵在這裏，發現被騙了，有的是機會治他。
“你一個招生老師，能耐挺多的啊，怎麼懂這麼多的知識？知識淵博啊！”江深笑眯眯的問道。
段老師指了指學校大門裏麵，張了張口，遲疑不已。
但目光接觸到江深笑意盈盈卻危險十足的眸子，他不敢隱瞞。
“他們，懂得多，我吃了他們，所以也懂得多了。”
聞言，江深懂了。
原來知識這玩意兒，對於這些感染精神病人來說，還能以吃進口為學習方式的嗎？
吃了就能掌握一門知識，吃了哪個科目的老師，也就懂這個科目的知識了。
畢竟他把老師的儲存知識都給吞進了肚子裏……
估計這個段老師把圖書館裏的書都給吃了，所以才一副人體百科全書那樣，複製黏貼的那種全麵。
“學校裏的書都被你吃了？”江深心痛的問道。
結果，段老師無辜的搖了搖頭。
江深雙眼噌亮，精神起來了，“也就是說，學校裏還有不少藏書？”
聞言，段老師又搖了搖頭，以示否定。
見此，江深笑容頓時一斂，隻覺天堂與地獄之間的距離真是相近。
“那些書都跑哪兒去了？”
“老師們都吃了，然後，我吃了老師們。”段老師老實巴交的回答。
江深：“……”
這回複沒毛病。
還真不是他吃的，但也差不了多少……
江深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想了想，發現今天還是非常順利的，收獲豐厚。
那些藏書，頂多隻能算是一個小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