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與齊震一樣狗眼看人低,尤其是吳超利欲熏心不顧兩家顏麵執意退掉婚約,此舉非但讓風家蒙羞,更令風子謙在百姓麵前抬不起頭來,本來風子謙看在吳念兒的麵子上不想與吳家纏上糾紛,不曾想吳超竟讓吳念兒充當和事老,想蒙騙風子謙奪回花滿樓所有權,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吳超帶給風家的恥辱,他會親手討回來,否則無顏麵對他早逝的生母。
下定決心的風子謙目視前方。
吳念兒依然在原地沉凝,遲疑不決。
“吳小姐,考慮的如何了?”風子謙直勾勾盯著她,冷若冰霜。
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吳念兒一介女流難以定下終身大事。
吳念兒靈機一動,苦苦哀求風子謙:“笙墨,我深知你秉性純良,絕不會青紅皂白就出言不遜,當我求你,求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過吳家。”
“你跟我講秉性純良?”風子謙冷笑幾聲,怒道:“世人辱我時你在做什麼?吳家來退婚時你又在做什麼?跟我講情分?我們之間有何情分可言?”
吳念兒羞愧難當,無言以對。
“花滿樓風家不會退讓半步,此事是否是於媽去你爹跟前告狀了?”風子謙料事如神,一猜即中。
吳念兒點了點頭,疑惑不解:“你如何得知?”
“於媽老奸巨猾,心胸狹隘,花滿樓一半是你吳家產業而她又是你爹的人,以她狹隘之性絕不會忍辱偷生,於她而言臉麵比什麼都重要。”
吳念兒沉默不語,今時今日她再也捉摸不透他的性情,她跟他之間的距離恍如一夕之間隔了一座山。
風子謙平心氣和,說道:“給你三日時間取回退婚書,三日過後,本公子不敢保證會發生何事。”
甩下一句狠話,風子謙頭也不回走了,他身上那股由內而發的傲氣,看的吳念兒萬分詫異。
阿杜緊緊跟隨風子謙身側,不滿詢問道:“公子為何要求吳家恢複婚約?”
“婚約是母親在世時親自定下,母親又貴為公主身份尊貴,若真談論退婚一事,當由聖上親手過問,吳家無權退婚!”風子謙不傻,皇室與平民百姓之間肯定有區別,不然皇帝也不會劃分三六九等,難不成他們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做?
阿杜幡然醒悟,說道:“公子出言咄咄逼人,半點不饒人,原來是在挽回公主顏麵,隻是公子如何斷定吳家會認輸!”
“母親離世後被聖上追封靖國長公主,她在聖上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吳家沒有選擇餘地。”風子謙直言不諱,說道:“即便退婚隻能我退她,這是最基本的原則問題。”
阿杜娓娓道來:“公子是公主唯一子嗣,聖上對公子不會袖手旁觀,此事一旦追究下來,遭殃的一定是吳家,吳超利欲熏心,必然不會將吳家送上黃泉。”
風子謙忍不住誇讚道:“聰明。”
阿杜惺惺一笑,沾沾自喜。
對付吳家一事,理所應當要與風老爺相商,風子謙腳步匆忙,徑直往風老爺的住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