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高如意笑嘻嘻的看著他,“無論你醜不醜、傻不傻,都有我這個三醜陪著你呀!還有大醜……”
“嗯!”聶齒聽完卻是喜不勝收,想要親吻一下師妹的手,可他們手拉在一起,晃來晃去,他倒也真傻,手上竟不用力,隻想著在不驚動師妹的情況下,悄悄的親她一口,但伸了幾次脖子,都沒夠到,也就放棄了。
高如意蹦蹦跳跳的,竟哼起了小曲,隻聽她唱道:“老醜牽二醜,二醜牽大醜,大醜蹦著走,你問我幹嘛?我說去遛狗……”
聶齒聽著既好聽又有趣,也跟著哼唱了起來,全不知師妹是在罵自己是小狗。
兩個人蹦蹦跳跳,翻過後山,閑時這裏很少有人來。山下有一處天然的池塘,方圓數十丈,池塘邊有幾片荒地,現已被開發成了稻田。此時正是立夏,人們都忙著灌溉田地,拔苗除草。
聶齒見田間有人影晃動,深怕見了熟人,便道:“師妹,咱們去幹嘛呢?”
高如意笑嘻嘻的答道:“那次我和娘親來池塘玩,見有好多田雞,咱們兩個去抓田雞烤著吃,好不好?”
“好!”聶齒自不敢違背師妹的意願。
二人來到池塘邊上,抓起了田雞。小孩子愛玩水,他兩個弄得滿身是泥,隻抓了不到五隻田雞。
聶齒弄了根棍子,將田雞串好,正想著如何烘烤,卻見地獄犬嘴裏叼著隻蛙奔了過來。
高如意伸手要去拿蛙,卻被它吼了一聲,氣得她拿起木棍,狠狠的打了它兩下,可那蛙它卻始終不放,最後隻能等聶齒去拿。
聶齒剛將新捉來的蛙串好,它便又捉來一隻,反反複複,直到最後,木棍上已經串滿了蛙,它卻還在捉。
聶齒說了數次叫它停下,可貌似這畜生是捉上了癮,無論怎樣,它嘴裏都要含著個蛙。聶齒無奈,隻得不去理它,看著滿身是泥的師妹笑問道:“咱又沒火,去哪兒烤啊?”
偏在這時,附近的田地裏來了一人,這人注視著聶齒,聲音極度嚴厲,質問道:“傻小子,今天高先生不是開始講課了嗎?你還在這裏做什麼?”
聶齒回頭一看,竟是父親,嚇的手一抖,險些將蛙串扔進池塘裏。
聶無雙瞪了他一眼,本想踢他兩腳,但見地獄犬在場,便也不敢胡亂造次。
聶齒暗叫不好,以為非要挨批不可,不想師妹高如意竟三言兩語的就糊弄過去,還在父親哪兒弄來生火用的火折子。兩人就近找了塊兒空地,拾了點幹柴,生火烤蛙。
二人既無酌料又不知分寸,烤出的田雞想來也不會好吃。
聶齒覺得差不多了,便取下一隻,送到師妹的手上,“你嚐嚐?”
“嗬!燙手。”高如意一抖手扔到了地上。
聶齒剛要去拿,卻被地獄犬先行一步吃了下去。眼見著那蛙被它從喉嚨咽到肚裏,又掉在地上,真可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聶齒和高如意忍不住好笑,高如意從蛙串上又取下一隻,扔在地上。地獄犬再奔過去,將蛙吃了。兩人又大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聶齒忍不住取下一蛙,剝開外麵的焦殼,吃了一口。
那味道果真不怎麼樣,好在他天生就愛吃肉,又常常求之不得,此刻卻還點著頭道:“好吃、好吃……”
高如意見師哥吃的津津有味,想那蛙或許好吃,取下一個,隻吃了半口,便就吐在地上,“難吃死了!”
聶齒看了看,又點點頭,“是啊!是有點不好吃,主要是沒放鹽……”
“我這兒有,弄好的調料,給你加點……”說著從粉色長衫中取出一個小瓶子,將憑口打開,裏麵是土色粉末。
“唉!這是什麼呀?看著有點像土。”聶齒撓著腦袋,卻見高如意滿臉壞笑。
“這是調料,我給你撒上一點。”說著將那粉末均勻的撒在聶齒的蛙上,“再烤烤,你再吃。”
聶齒將那蛙又放在火上烤了一陣,取下一吃,味道大不如前,滿口沙沙的聲音,“嗯,好難吃啊!師妹,你這瓶瓶裏裝的是什麼呀?”
高如意笑的肚子都疼,晃著手裏小瓶瓶道:“這是我在後院塞的細土麵兒,嗬嗬,傻師哥你還真吃啊!”
“唉?咱們抓田雞不就是為了吃的麼?”聶齒義正言辭的道。
高如意道:“我就是為了玩,誰要真吃這東西了?”
“那好浪費!”
“喂地獄犬吧!”
“那還不是和扔了一樣?”
“去,那就直接扔了……”高如意搶過蛙串,徑直扔入池塘。
忽然池水一湧,地獄犬跳了下去,而池中又有一物,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