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見陶峰的表情不禁有些奇怪,問道:“你得意個什麼勁兒?”
陶峰道:“你說的對,他之所以一人獨霸一間屋子,是因為他一個人實力,就等同於我們一屋子的人。這樣算,他隻有同時打贏我們屋子裏的所有人,才算是贏,所以……”他忽然揚起了頭,朝著陶忠仁道:“父親,不必理睬那麼多了,一起動手!”
陶忠仁心知兒子說的不差,他李夢長連那麼荒唐的事情都做的出來,我們又何必顧忌臉麵……
陶峰話音一落,不等父親動手,自己已先衝了上去。
陶忠仁見兒子動手,還有什麼好說的,一個箭步也跟了上去,來了個三戰李夢長。
那李夢長閃展騰挪,使開法術,造出三個會動的雪人,來協助自己與三人周旋,十幾個招式變換過後,仍不落下風。
陶峰一邊打著,心裏一邊著急,暗道:“莫非他聶無雙真的有如此本事?竟能以一己之力,戰勝如此強者?”
隻聽陶忠仁喊道:“峰兒,對麵的善用陰寒之術,應屬水性,可用火、土的術法克製。”
陶峰早看出端倪,可惜他雖能用火術,但因五行對應的木,卻克製不了李夢長。
那李夢長越戰越勇,忽然一個轉身,砰的一腳將陶忠義踢飛出去,口中念道:“本事不大,在這裏礙手礙腳的,瞎晃什麼?”
眾人均想不到,憑借陶家三人之力,乃不是李夢長的對手。現在看那聶無雙雖有本事,但實力絕不會如此強大,可他卻贏了,贏的是那麼的莫名其妙。
李夢長踢飛陶忠義之後,又用使出一道冰槍,一股水劍噴出,在空中凝成一杆長槍的模樣,直刺陶忠義的前心。
陶忠義早下的閉上了眼。陶忠仁父子暗道:“不好,這廝要下死手。”
情知如此,卻也來不及救援,危機刹那,陶雪挺身而出,用軟劍劈開冰槍並接住父親。
此時陶忠仁與陶峰雙戰李夢長,雖然陶忠義在時也不頂什麼用,但好歹卻也是個幫手,如今少了一人,不僅少了幫手,連氣勢上,也大不如前。
陶雪見此,提劍衝過去,加入戰群。
陶峰與父親盡量護著陶雪,以免她被李夢長羞辱,可幾個照麵過後,她還是被雪人拍翻在地上,陶峰為了救她,拚著挨了一下重擊,眼看支撐不住的時候,陶文遠終於出手。
祖孫三代人,合力對付李夢長,終於稍站上風。
時隔經年,陶文遠在外名聲雖好,可身手卻已不如年輕時幹淨利落,氣量也已成雖敗之像。
這就是沒有踏入仙門者的悲哀,無論如何努力,再怎麼修行,隻要你還沒有渡過仙劫,沒有踏入仙門,就會隨著衰老而不斷的變弱,直到死去……
李夢長連吼帶騙,又造出幾個冰人協助自己。
老頭子雖能力已不比當年,但經驗仍舊豐富,一柄飛劍總能化險為夷,攻擊李夢長最薄弱之處,此外他一出手,陶忠仁及陶峰父子二人心裏也覺得踏實了起來,作戰更理智,頭腦更清醒。
正所謂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眼看勝利在即,那潑婦突然又罵了起來,這也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隻可惜收效甚微,還挨了罵。
陶家老少雖因她的辱罵而分心,可李夢長又怎能不跟著分心?急得大罵道:“賤人,老子的事要你多嘴?”
那婦人氣的一跺腳,“我可不想你把我輸給他們……”
李夢長邊打邊道:“能一起伺候老陶家三代人,那也是你的福氣啦!”
婦人臉上一紅,頓時不語。
陶文遠氣的哇哇暴叫,身子一轉跳出圈外,用手指著李夢長罵道:“禿尾巴老李你不得好死!”
李夢長奸計已然得逞,心中暗喜,急攻陶忠仁三掌,身形陡轉,一晃來到陶峰麵前,右手二指舉在胸前喝道:“七彩冰晶……”
那陶峰本想給他來個力劈華山,刀走了一半,也不知怎地,天上突然降下一塊發光的冰晶,正砸向他的頭頂。
他暗叫不好,身子猛的向後一斜,雖避開七彩冰晶,卻被飛舞起的冰劍困在其中。
寒冷的氣流在他的衣服上結成了一層冰霜,漸漸的寒氣刺骨,行動越見緩慢。
陶雪抓了個李夢長的背身,撲上去猛拍李夢長的後背,誰知李夢長突然一個急轉身,左手一揚,已先拍在陶雪的胸前,冷聲笑道:“小姑娘發育的不錯……”
陶雪來不及羞澀,身子已滾出四五丈遠,一個沒忍住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旁邊的聶無雙身子一顫,對聶齒道:“這李夢長怪不得叫禿尾巴老李,動手真不講情麵。”
聶齒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眼睛直直望著陶雪,也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