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隨著一聲輕喝,由打城牆上又飄落了兩個人,這兩人身如輕燕,一個紅袖偏偏,一個青衣起舞,一個頭戴鳳冠,一個足踏青靴。
飄飄乎,落地而無塵,雖是由城牆上躍下,卻好似從天宮而來。
那聲音更是甜而清脆,宛若風鈴在田間吟唱。
王再興一見這二人,腦袋好似又漲大了三圈,慘笑道:“公主!你怎麼來了?”
那躍下城牆的二人,正是公主薑紅月和她的女侍衛阿碧。
原來這兩人也已快修到了仙的境界。
方才那一聲“慢著”,正是出自公主薑紅月之口。
王再興心道:“這吳宗寶乃是色中之魔,哪裏會管什麼王宮貴族?隻要他見了動心,隻怕連班抵亞的國王都阻攔不了。你們雖已修到了接近仙的境界,但這四人又豈是一般仙能對付得了的?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我如何向國王交代?”
薑紅月道:“吳宗寶,不許你對我的臣民無禮。”
吳宗寶怒色滿麵,心裏罵道:“又他娘的來了個多管閑事的。”嘴上卻不敢罵出來,道:“他們是你的臣民不假,難道我們人中四秀就不是來幫你們的?”
“嘿!”薑紅月一聲輕笑,簡直比欒玲還甜還脆,溫柔如水的眸子,簡直比明月還明亮照人,笑道:“‘人中四秀’你倒是停會抬舉你們自己呀?”
吳宗寶難得的紅了臉,低垂著頭。
仇千雪道:“公主不要欺人太甚,就算你是妖,我們哥幾個也不會怕你,何況你不是,你隻不過是個妖童,長大後成了妖女,要不是看在老母的麵子上,哏……”
“哏”一個字,可以代表的東西太多。
阿碧道:“別人不說,仇千雪,就你也陪得上這個‘秀’字嗎?不要恬不知恥,你就是一個殺人的惡魔。”
仇千雪聞言臉上一紅,握劍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但隻說了一個“你”字,便又鬆了下來,緩緩道:“我說不過你。”
阿碧嫣然一笑,扭回頭看著公主薑紅月。
高萬薄道:“公主是公主,我們四個也有我們四個的規矩,凡事都不能壞了規矩,你們說對不對?”
餘下三賊自然隨聲附和。
薑紅月道:“你們有什麼規矩?”
高萬薄道:“我們的規矩就是我們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成。”
薑紅月冷笑道:“笑話,這也叫規矩?”
高萬薄道:“是你們的人昨天先壞了規矩,從老三的手上搶走了一個姑娘,作為代價也好,補償也好,今天必須留下一個姑娘,來陪老三,這就是我今天要和你們講的規矩。”
薑紅月道:“我們的人搶了吳宗寶一個姑娘,就得從我們這些人裏麵選出一個姑娘,來補償你們?真是笑話,吳宗寶是什麼人,我想也不必我做過多的介紹了吧?我想那人不是在吳宗寶的手裏搶了一個姑娘,而是救了一個姑娘才對。”
她回過頭,朝著城牆上大喊:“你們說對不對?”
公主說的話,有誰還敢不捧場?城牆上眾人異口同聲的答道:“對,公主說的對……”
那數百人的聲音震耳欲聾,響徹雲霄。
聶齒不由得擦了擦冷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動。若此刻薑紅月想要支配他,縱使是刀山火海,他也願意闖一闖。
高萬薄道:“你用不著說沒用的,無論是搶也好,救也罷,總之拿了就是拿了,拿了一個,就要還一個,沒有什麼對與錯。”
薑紅月道:“那好啊!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高萬薄衝著城牆上大喊道:“姓聶的小賊敢搶女人,難道還不敢承認嗎?”
他說的自然是聶齒,可聶無雙也跟著紅了臉。
城下的高如意臉也紅著,她雖知道聶齒絕對是為了救人,可讓他們這麼說著,畢竟也不好聽。
一個男人,剛結完婚,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沒過幾天就又出去搶女人,任哪個女人聽了也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