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名刀,消名消名,一刀消名,任憑他活著時名望有多大,實力有多強,一刀下去,都管叫他名消命隕,再不複存在。
現在,張寶通忽然有些後悔,他覺得自己該親自動手的,因為他並不想聶齒真的死掉。
他當然不想,因為他還沒有拿到黑龍卷宗。
蕭渡的刀是那麼的森冷無情,這一刀下去,隻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審問聶齒了。
蕭渡已出刀,他太快,寒光竟是如此的森冷,冷到連張寶通都在打哆嗦。
他要阻止,當然也是來不及的。
噗噗,兩聲,難道已經同歸於盡了?
“不,絕不可能!”
張寶通隻看到了蕭渡的刀砍向聶齒的身體,卻沒有留意聶齒是如何出的刀。
他不由得後退了一步,那其中的一個聲音,明顯還伴有著一點金屬般的撞擊聲。
叮的一下,雖然很小,可對於四重天上的他來說,卻再清楚不過。
但另一聲“噗”,卻沒有這種聲音。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聶齒竟然已成了一個巨人,身披重甲的巨人。
甲胄上,絲絲縷縷,鮮紅的血液流淌著。
聶齒受傷了,他喘著粗氣,仿佛是要不行了。方才的那一招過後,他幾乎要筋疲力盡。
但他很快,便重新振作了起來。
麒麟刀上也染著紅色的血液,鮮紅的血一滴一滴的滴進他腳下的廢墟裏。
蕭渡詫異的眼神,驚恐中帶著絕望。
任何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胸口裏向外噴著血,一個丈來高的身體裏,竟然能噴出一噸的血。
蕭渡倚著刀,喘著粗氣道:“諸神一刀,沒想到真的能有人用的出來。”
他敗了,身子緩緩的向下倒去,摔下時,竟如山倒了一樣的沉重。
再好的刀,再好的刀法,也要看是誰來用。
張寶通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就連聶氏的始祖聶東,都是死在這柄刀下的!”
他目光已落在消名刀上,這柄刀確實殺了橫行一時的聶東的,但卻不是在蕭渡的手上,而是在他的師父手上。
他相信蕭渡的實力比不上他的師父,但也相信聶齒比不上聶東,可聶齒卻擊敗了蕭渡。
蕭渡不能死,他當然不能,因為他可是比丘國的大國師啊!
他怎麼可以死在一個小小的聶齒手裏?
張寶通已躍過去,以仙氣互助了蕭渡的心脈。
聶齒恰巧抓著這個機會,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恢複自己的靈魂力和氣力。
混天魔也驚呆了,它從沒想過載靈體竟然可以這麼用,在交手的一瞬間發出,堅硬而具有彈性的鎧甲,不僅抵擋了一次攻擊,還把致命的一刀彈了開來,使其滑到了無關緊要的地方去。
聶齒雖然受了傷,但還沒有生命危險。
令混天魔更想不到的是,無雙刀法竟然還可以這麼用:在背後捅人。
雖然隻有短短的一瞬間,但聶齒與蕭渡絕對不是對了一刀。
刀光閃動,宛如圓盤。
蕭渡在剛剛的那一瞬,出了七千零二刀,聶齒不比他快,隻出了七千零一刀。
聶齒的無雙刀法主要是進攻,而蕭渡的消名刀法也是進攻。
兩個人邊攻邊守,聶齒守了三千零七十一刀,而蕭渡攻了三千零七十三刀,有一刀聶齒沒有守。
那是聶齒故意留給他的機會,另有一刀,被聶齒的載靈體盔甲彈開。
就這樣他擊中了聶齒兩次,一次無效,一次被化解,聶齒隻是受了輕傷。
而聶齒隻挑中他一刀,那一刀出手鬼絕無比,沒有人看清他到底是怎麼用的,但那一刀足以致命。
如果沒有張寶通的及時救治,蕭渡已去了……
張寶通道:“我要活的。”
八名劍士已明白,八個人,八柄劍,將聶齒圍在中間。
蛇靈再生,與皮皮鎧甲雙靈護體,已將聶齒的傷口修複,並重新布上一層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