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聶齒就成了主力戰將,他一柄刀,橫揮側斬,擊退了三名劍士,又有兩名不自覺的劍士前來阻攔,聶齒用了一招回風落雁斬,一刀斷腕,削斷了兩人持劍的手腕,兩人慘呼著,向後退去。
又一劍士趕來,想要與聶齒周旋,聶齒一招誅仙斬,將其斬成三段,血濺崖壁而亡。
聶齒又劈開了幾道網子,飄身落地,又十幾名劍士朝他襲來,這些劍士的伸手顯然比不上蕭渡之流,與比丘國八大劍豪相比也弱著許多,因此聶齒隻一刀,便斬瞎了十幾個劍士的眼睛。
他們雖然都能聽風辨位,卻不敢再冒然上前。
隻聽遠處的石壁上,有兩人彈笑風笙,一個聲音清脆,想也是個漂亮的女子,另一個聲音裏透著些頑皮,猜他應該是個孩子。
聶齒卻早已知道它不是個孩子,而是赫赫有名的頑童天師張寶通。
他手裏擎著一條槍,槍頭上有紅纓,一根一根,比人的頭發梳的還利索。
在他的身側站著一位年輕的女子,乍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樣子。
聶齒雖然不認得她,但料想她也不是泛泛之輩。
披肩發,柳眉杏眼,翹鼻梁,菱角嘴,嘴唇薄而發亮,紅中帶白,白的自然就是她的牙齒。
聶齒從沒有見過這麼整齊的牙齒,細長的脖子,挺拔的身子,胸部高高的隆起,從她的穿衣打扮來看,她不僅是個妖豔的女子,而且還是個欲望很強的人。
她很善於勾引男人,因為翠綠色的衣服,該厚的地方厚,該薄的地方薄,這很容易就激起男性的荷爾蒙。
當然,聶齒對這些是有一定對抗能力的,任何人在麵對著死亡的時候,那種欲望都會消退。
聶齒猜想:“她或許是張寶通的小情人,也許抓住了她,就可以用她來要挾張寶通,要他們放了那些被他抓住的妖。”
實際上,如果聶齒真的能抓住那個女人,也確實能要挾張寶通放了那些妖,但那個女人卻不是她的小情人。
張寶通雖然總愛嬉皮笑臉,但麵對著那個女人的時候卻很嚴肅。
他雖然說話時語氣還很輕鬆,但絕不敢冒犯那個女人一句。
這個世界上能讓他不敢冒犯的女人隻有兩個,一個是她,另一個就是移山老母了。
聶齒當然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他卻知道,張寶通已不是個五六歲的孩子,他什麼事情都懂,也什麼事情都知道。
聶齒當然還不知道,這看起來年紀差距像母親和孩子的二人,實際上就是母親與孩子。
這本是個天大的笑話,但現在卻一點也不好笑。
張寶通道:“怎麼著,我說過了吧?這小子沒那麼好對付的。”
她身邊站著的那個女人道:“是啊!一刀就弄瞎了十幾名劍士的眼睛,這刀法雖然並不怎麼特殊,但卻很實用。”
她眼睛裏竟不由自主的流漏出一種喜愛之意。
聶齒冷森森的說道:“你就是他母親吧?”
他料定她一定不是張寶通的母親,所以才這樣問的。但事實上她就是張寶通的母親。
女人明明就是張寶通的母親,現在看起來卻並不想承認,她嫣然一笑,朝聶齒拋了個媚眼,然後賤聲賤氣的說道:“嗯~什麼嘛?人家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怎麼可能有他這種不孝順的兒子呢?”
她的食指已指向了張寶通。
張寶通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忽然有了一種想吐的感覺。
想吐卻又不敢吐,因為他的母親可不是一般人啊!
都說人是心尖朝下長,隻疼小的不疼老的,不過這個女人卻不太一樣,她的心或許是圓的。
為什麼是圓的呢?因為她無論是老的還是小的,她一個都不疼。
成了仙的心,果然和普通凡人們的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