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說的“血琛老魔”,便是血琛難聽的外號之一。
“我傲東國有難,內有聶齒,外有比丘,你們不僅不幫忙,反而還驅使著徒子徒孫,趁亂取利,害我傲東國修士子孫,今又協助聶齒,坑害我族,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等便起義,再不與你們猩紅門結盟。”
天機子氣宇軒昂,似乎是說的句句在理。勾起了一眾傲東國人,對神境門派猩紅門的不滿。
“天機老賊,你休要說什麼風涼話,什麼你們傲東國人?你們給我們送去鮮血,也都是從其他小地方剝削來的,與你們又有何幹?我飲的是他們的血,又不是你這老賊的血,你我休說廢話,看招。”
“天機老賊”正是天機子清河尚人的難聽外號之一。時至今日,血琛雖然身受重傷,可仍舊未將天機子放在眼裏。
他左手突然一揚,高聲斷喝:“血天雷,降!”
再看整個天空,似乎都在重重的血色閃電籠罩之下。
巨大的閃電在天空中呈現出一道漩渦,滾滾如天柱落下,直奔傲東國一眾大修。
“嗬!”天機子一麵怒喝,一麵向後退去。
自信使然,血琛這一招竟比剛剛對轟金麵煞魔時,又強了許多。
那天機子本以為血琛受了重傷,實力大減,可沒想到仍舊有如此力量,故而自知不敵,想要逃走。
血琛一招降下,不僅是天機子,在場的一眾大修們見了,都知不好,一瞬間,好似趕鴨子一般,四散奔逃。
聶齒屈指一彈,分出一道魂念,傳遞進血琛的識海,“往天師府的方向趕,全都給我弄到陣裏去。”
“是!”血琛朝聶齒點了點頭,隨即便追著傲東國的一眾大修,像趕豬似的,將他們轟往天師府的方向。
這些大修們原本實力強橫,縱然是天塌地陷,也不會令他們驚慌。可眼下他們所要麵對的,明顯比天塌地陷還要可怕的多。
一群群,好似沒了頭的蒼蠅,東一頭西一頭,豁出全力逃跑。雖然有幾個境界不夠者,被赤色雷柱轟死,然而大部分還都健在。
這些東跑一個,西逃一個,完全不是朝著一個方向逃跑,縱然血琛比他們的速度快了許多,可仍舊不可能將他們全部抓住,有很多人還是得以成功逃脫。
隻有少部分人,因血琛的追擊之下,一時慌了神兒,亂了方寸,逃入了聶齒所擺的大陣之中。
不過,這就已經夠了,那陣再厲害,也不可能無休止的容納,就像蜘蛛網,再大,也會有個極限。
金麵煞魔見此,眉頭一皺,怒喝道:“一群廢物,一群飯桶。”
聶齒這時也不和他說話,用盡渾身解數,操作著攝魂劍,與金麵煞魔比拚。
金麵煞魔體內,奇異的空間之中,烏黑毒蟒陡然潰散,化作無數的塵埃,細小的粒子,還是烏黑毒蟒的形狀。像一群蒼蠅,卻比蒼蠅小了百倍萬倍,如螞蟻吞象一般,開始朝著金麵煞魔發起總攻。
而金麵煞魔所化的兩麵龜殼的怪物,也開始退變,變成了無數細小的怪物,保持著同樣的形態,進行保護和反擊。
無數細小的毒蟒突然重聚,再變回大蟒的形態,一口吞下足足上億條小金麵煞魔。
金麵煞魔再變回來的時候,已經比原來小了許多,他的靈魂再次受創。
這一聚一散,金麵煞魔就吃了大虧。
如果再這樣折騰兩次下去,那這金麵煞魔的靈魂就要被掏空,到時隻怕要淪為行屍走肉了。
“算你狠!”金麵煞魔情知不好,噗的一下,全身血肉盡化作金色血霧,飄然遠去。
此次一役,金麵煞魔再次吃虧,與聶齒更是仇上加仇,仇深似海,聶齒又豈能不知?
縱容敵人,非聶齒所願,他揮舞起攝魂劍,溝通了血琛,一起開始追殺金麵煞魔。當然,以金麵煞魔的速度與手段,想殺他,並非易事。但目的還是一個,和對待那些傲東國大修們一樣,趕豬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