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陽浩牽著佳佳去找林安夏的時候,他正在給雪鬆洗澡。
“安夏快過來,看看我帶了誰來看你。”
還隔了老遠,林安夏就在院子裏聽到了趙陽浩中氣十足的喊聲,趕忙衝了雪鬆身上的泡沫,擦了擦手跑出去給他開門。
剛走到鏤空雕花門前,就看見一個圓鼓鼓的小女孩兒正趴著欄杆看著他,眼睛大大的,像兩顆圓潤多汁的葡萄。
林安夏也忘了開門,蹲下身隔著門框戳了戳小姑娘的肉臉蛋,“你是誰啊?怎麼來我家門口了。”
“嘿,我說你一個小丫頭跑的比誰都快。叔叔停個車你就不見了!”趙陽浩氣喘籲籲地跑到林安夏門前,見著了蹲在地上相互對視的一大一小,頓時有些好笑:“開開門啊!蹲在著做什麼?”
林安夏這才意識到,小姑娘是和趙陽浩一塊兒來的,趕忙給兩人開了門:“你們先進去做一下,我給雪鬆吹下毛。”
趙陽浩吹了聲口哨,也不往屋裏走,直直就跑到院子裏,雪鬆還十分老實地蹲在洗澡盆裏,渾身濕乎乎的。趙陽浩色眯眯道:“哎喲,雪鬆寶貝,這是剛沐浴完畢嗎?來讓大爺看看你嬌嫩的玉體有多誘人......”
“.....”林安夏抽著嘴角,看趙陽浩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一條狗,還是一條老狗!不自覺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牽著小姑娘就進了屋,還不忘招呼趙陽浩:“趙大哥快進來坐吧,雪鬆洗了澡也不能在院子裏吹風了。”
趙陽浩喜滋滋地把雪鬆從盆子裏牽出來,先是大聲應了林安夏一聲:“就來!”繼而又小聲對雪鬆道:“一會兒我來幫你吹毛吧雪鬆?雖然我沒給狗吹過毛,但我偶爾會給小書吹,他也沒嫌我吹得不好,應該不會委屈了你!”
正在診所裏給病人做引導的趙陽書,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病人關心道:“趙醫師病了?”
趙陽書:“並沒有。”
病人:“那......我病了嗎?”
趙陽書:“是的。”
林安夏給趙陽浩和小姑娘端了果汁和甜點,這是他今天早上突然想吃特意去買的,現在用來招待客人也正好合適。
“趙大哥怎麼突然過來了?”
趙陽浩正坐在對麵給雪鬆吹毛吹得不亦樂乎,手上的力道倒是放輕了的,看雪鬆的模樣也舒適的很。
“這次來主要是由一個忙想請安夏幫忙。”
林安夏也跟著坐了下來道:“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趙陽浩一邊給雪鬆吹毛一邊對著佳佳努了努嘴,佳佳跳下沙發走到林安夏跟前,乖巧的鞠了一個躬:“老師好!我叫佳佳,想請你教我畫畫。”
林安夏一愣,抬手摸了摸佳佳的腦袋:“你叫佳佳啊?怎麼想到來找我學畫畫了?”
終於,趙陽浩把雪鬆身上的毛都給吹幹了,很是自豪的揉了它一把才道:“這孩子打小就喜歡畫畫,上回我和小書在舒棠美院認識了他爸爸,覺得也很投緣,知道佳佳與她媽媽一樣非常熱愛繪畫,就想著讓你能教一教她,這幾天她媽媽去法國看一個畫展,他爸爸醫院裏的工作又走不開,分不出心思來照顧她,便把她送到了我們這裏,所以我和小書也想借著這個機會讓他到你這裏來先學幾天,如果適應的過來,以後再繼續,放心會教學費的。”
林安夏聞言擺了擺手:“學費什麼的就算了。”他抬手把佳佳抱在身邊坐著:“你喜歡畫畫的話,盡管來找我知道嗎?”
佳佳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從前剛認識趙陽浩時任性不講理的模樣。
趙陽浩倒是驚奇:“嘿,你說你這小東西,怎麼對著叔叔就那麼愛理不理,對著安夏就乖巧可人的?敢情還是看菜吃飯的?”
佳佳不高興地撅起嘴道:“叔叔剛才還調戲了一條狗呢!”
“......”林安夏的嘴角又抽了起來,趙陽浩的臉都黑了,明明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事,不知道為什麼被佳佳那麼一說就變得猥瑣起來了!
趙陽浩咬著牙:“你倒是好啊!居然敢那麼擠兌叔叔,叔叔平時白跟你好了!”
佳佳一想又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但心裏實在氣不過隻得悻悻道:“誰讓叔叔在老師麵前說我壞話來著?”
“我那是說你壞話嗎?”趙陽浩裝作剛正不阿地模樣道:“我那說的都是實話!說實話都不愛聽那怎麼行?每個人都應該直麵自己的錯誤。”
佳佳聞言冷冷的說了一句:“叔叔剛剛調戲了一條狗......”
趙陽浩怒瞪:“你——”
佳佳義正言辭:“我說的是實話,叔叔要直麵自己的錯誤。”
被噎了個正著的趙陽浩,氣哄哄地摟著雪鬆尋安慰去了,不想再理會佳佳這個隻有長相可愛的小屁孩兒了。
林安夏倒是看得開心,見兩人消停了,便問了佳佳的年紀以及學畫畫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