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完了(1 / 2)

西風出門的時候還在碎碎念,雖然南也卿聽不見他在念叨什麼,但每次回頭,都見西風嘴唇張張合合。

“你在祈禱嗎?”南也卿有點受不了他這種神經兮兮的狀態,回頭瞥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靠譜點?”

西風被人說了一嘴“不靠譜”,神情更加緊張了,“二姨太你還是別去了吧,咱們犯不著去查這些東西啊……就算是蘭意太太,也沒有以身犯險……”

南也卿笑了笑,“你不懂。”

在她的夢裏,那些禍害褚白的東西,那些把褚白從她身邊推開,離她越來越遠的東西,就是類似這種陰間的死人東西。

九鎮民風淳樸,這種駭人聽聞的陰婚本就不是九鎮這邊的習俗。

倒是周圍的縣鎮鄉村,有若未成親便死的人必須配陰婚的陋習。

在遊燈會上遇到的那些外鄉人,提著怪異的年份久遠的青銅箱子,裏麵裝的怕也是地下的死人的東西。

這種巧合很可能就是線索,一想到他們也可能與褚白的離去有關,南也卿就一個也不想放過。

兩人說話間就走到了城邊的小道岔路口,南也卿說,“接下來我一個人走,你離我遠一些,行蹤隱蔽點。”

西風視死如歸,悲慘地點了點頭。

已至深夜,四周靜寂無聲,隻有半圓的月亮散著微光,把街道上坑坑窪窪的物件拉出長長的影子。

南也卿漫無目的地走著,拖著步子,裝作有心事的樣子。

她腳下踢到一塊磚,磚頭窸窣滾動了幾下,停止不動了。

前後都無人,隻有長長的青石巷,在黑暗裏顯得更加陰冷,偶爾傳來一聲野貓嚎叫,襯得氣氛更加詭異。

可南也卿卻並不怎麼害怕,甚至還能麵色輕鬆地四下打量。

漆黑深冷的夜裏,在空無一人的巷子裏四處遊蕩,若是換做其他姑娘,估計早就嚇得跑走了。

南也卿逡巡了良久,把無知少女賭氣出走人傻好騙演繹得淋漓盡致。

直到走到一個店鋪門口,南也卿坐在台階上,找了個避風的角落,雙手抱膝,低著頭縮著不動了。

就在她快要睡去的時候,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入耳中。

那是一種布鞋踩在沙礫上的聲音。

黑暗中,兩個高大的男人順著牆根,一前一後,衝著低頭抱膝的姑娘一步步靠近。

最後,後麵的男人最先跳起,拇指按住後脖頸凸起的頸椎,其餘四指迅速並攏!

南也卿驚醒,還未等她抬頭,脖子上的大手已經驟然縮緊,那樣大的力度,簡直快要把她的脖頸掐斷。

南也卿暗道一聲失算,一邊掙紮,一邊慢慢停止掙紮。

前麵的男人說,“好了,每次跟你出來,都恨不得把人的頭給掐下來。”

那人鬆開手,把南也卿甩到一邊,陰狠道:“別廢話,前幾日你做事不幹淨,進了棺材又讓那個小娘皮醒過來,差點被人發現。”

前麵的男人長得矮,估摸比南也卿還低一些,縮進角落裏很難發現,而後麵的男人長得非常精瘦,一雙遍布青筋的手,看著就飽含暗力,手勁兒極大。

南也卿正在裝死,閉著眼屏息,隻有聽覺異常靈敏。

可那兩人卻突然不說話了。

南也卿聽著動靜,感覺兩道視線落在自己臉上,過了片刻,矮男人突然□□了幾聲,“這回的貨長得還不錯。”

精瘦男人“呸”了一聲,鄙夷道:“死人都能硬?快點扛走,拿了錢去窯子,別給我耽誤事兒。”

矮男人嘿嘿笑了幾聲,沒說話,南也卿感覺那人拿出幾條繩子,把自己手腳捆住,之後又提起來甩到背上,半背半扛著走了。

南也卿小心翼翼地閉著氣,怎麼搗鼓都沒反應,矮男人走了百餘米,把南也卿放進一個馬車,回頭吹了聲口哨。

後麵也傳來精瘦男人的一聲口哨,南也卿想,也許這就是他們的分工與交流暗號,事成交接,一人負責殺,一人負責運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