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能掌控的厲劍,就一定要銷毀,絕對不能落在他人手中,終有一日成為奪他命的利器。
“他一心歸隱田園,你就放他走好了,何必自找麻煩?”楚天闊不想殺龍墨,龍墨是他多年殺手生涯中,唯一交心的知交好友,他不想殺龍墨。
“嗬嗬……楚天闊,你一個殺手,要什麼心啊?”南宮天負手轉身看向楚天闊,誰能想到這位嫉惡如仇的江湖俠客,實則卻是個做刀口舔血生意的殺手呢?
楚天闊沉默不語,片刻後,他冷漠道:“我幫你殺他,自此後,你我兩清。”
“好。”南宮天把一個盒子拋給了楚天闊,他知道楚天闊不會食言,除非楚天闊死了,否則,他一定會殺了龍墨。
楚天闊拿著盒子裏離開,這一次,妹妹應該是有救了。
南宮天站在殘垣斷壁的冷宮裏,月光下勾唇一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楚天闊無論是生是死,等龍墨死了,他都會送楚天闊兄妹去見閻王!
“你可真是我見過,最狠的人了。”一抹身影出現,驟然又消失不見。
“在這個人吃人的皇室裏,朕要是還有心,下場也不過是和父皇與南宮越一樣罷了。”南宮天自小就明白了一個道理,無毒不丈夫,想要唯吾獨尊,一人掌控天下,就必須要鏟除你不能控製的一些人。
而在踏上最高的地位時,該砍掉的廢料枝節,也必須砍掉。
“你生母是個蠢貨,你嫡母是個聰明仁德的女子,可生你的也好,養你的也罷,恐怕都不曾會想到,你會變成一個毫無人性的怪物吧?”對方輕功很好,身影忽隱忽現若鬼魅,南宮天想殺他,恐怕都抓不到他這個人。
“不,母後應該已經知道一些事了,所以龍墨才會動手,藍玨才會出山。”南宮天眉頭緊皺,他不怕龍墨給他添麻煩,對藍玨卻是有一些忌憚。
“藍玨當年要不是巫王,這個天下就該是他的,絕對不會是你祖父的。”對方依然飄忽在月光下,像個鬼魂一樣。
南宮天抬頭看向月光,眉頭緊鎖問一句:“你能殺了藍玨嗎?”
“你在開玩笑!”對方飄忽不定輕笑道:“藍玨本身武功就不弱,他的妻子納蘭天更是武功高深莫測,加之他是巫王,身邊不可能沒有高手,別說是我,就是龍神島上的哪一位,也不見得敢殺藍玨。”
巫族可不是勝在人數上,他們族裏奇人異士很多,殺了他們的王,誰也休想活著離開。
“龍神島上的那個人,他不是不會離開龍神島嗎?”南宮天聽過龍神島的傳說,他們的先祖是禪位給南宮氏先祖皇位的人。
因此,龍神島的人從不離開龍神島,卻容許人進入龍神島做生意,每二十年會趕走一批人,也不許龍神島的人與外族人結合。
“他不是不想離開龍神島,而是離不開!”飄忽的人輕笑道:“無論是四國哪一個國家,都是受製於日月島的。日月島上,有足以推翻任何一個國家的力量,也是因此,每一代的日月島住都不能離開日月島,隻要離開日月島,他們就會死的。至於為何會死?嗬嗬!夜無月或許有答案吧!可他是不會說的。”
“夜無月知道日月島主為何不能離開日月島的秘密?”南宮天很吃驚,夜無月如果知道這個秘密,為何他不利用這個秘密……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飄忽的人影歎道:“夜無月如今在日月島很安樂,他又為何要幫日月島主離開日月島,攪得天下大亂,他最後卻因為知道太多,而不得好死呢?”
“如果他真的能幫日月島主離開日月島,日月島主又為何不逼迫他,而是一直養著他們那些人呢?”南宮天覺得這人就是在滿口胡言,根本不能證明夜無月可不可以幫日月島主離開日月島。
“大概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淵源吧?反正,日月島平靜也不錯,至少不會天下大亂,龍神島也一直被日月島壓製著,南琰國也不會亂,我也有寧靜日子過。”飄忽的人影言盡於此,便飄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