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夢雲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與花殘月保持一致的步伐,並肩而行。
他看了眼她的側顏,道:“別這麼愁眉苦臉的,放心吧,以後的我不需要你擦小屁屁,我可以自己擦。”
花殘花目視前方,隨口道:“我一直沒幫你擦,這種事情一向是飄絮負責,你學會了說話,她應該是最麻煩的吧。”
“飄絮是誰?”葉夢雲被這個名字吸引,下意識的問。
“是你的貼身侍女。”花殘月輕聲答。
“一個侍女,就能讓你記住她的名字,這個飄絮很不簡單嘛?”
“侍女也分高低貴賤,她從小就負責侍奉你,多年以來,憑借一張能說會道的嘴,狐假虎威,在聖魔宗有不小的勢力呢。”
花殘月說完,葉夢雲看見她笑了一下,有點自嘲的味道。
相比於素未謀麵的侍女,他顯然更關注眼前的少女,而現在,他對花殘月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花殘月雖然有著攝人心魄的姿容,看上去很像裏的天之嬌女,不過,他從她身上卻沒有看到身為天嬌之女骨子裏該有的高傲。
和她的談話間,他也沒感覺到她有多高冷,她的冷,是一種幽冷,鬱冷,被孤立的冷,她就仿佛一株在夜晚盛開的向日葵,因缺陷而與眾不同。
氣氛一時陷入死寂,兩人在桃花盛開的小道漫步前行。
好一會兒,葉夢雲才想起自己的身份還沒完全問明白呢。
正欲開口之時,他的視線被聚在道路旁的弟子吸引。
幾個五顏六色的弟子看著花殘月,交頭接耳的嘀咕,由於隔著一段距離,葉夢雲聽不清楚他們在議論著什麼。
村口集合,水泥自帶?
葉夢雲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群弟子,他們的發型放在地球上屬於是文藝複興了,不知道這是不是聖魔宗獨有的特色。
和他們一比較起來,那個叫於浩的新晉內門弟子倒還算正常。
隨著雙方的距離變近,葉夢雲逐漸聽清了弟子們說些什麼。
“那對奈子揉著可帶感了,我以前從沒摸過這麼軟的奈子,雖然說不上很大,但隻要摸過一次,絕對讓你欲罷不能!”
“切~用得著你說明嗎,我又不是沒摸過她的奈子,要我說,那對美腿才是值得稱讚的地方,特別是她穿著黑絲的時候,我玩一年都玩不膩。”
“她的嘴和手也不錯,活好,每次我都沒能撐多久,現在光是看著她我就好難耐,看來晚上又得光顧一下她的生意,對了,聽說一起去可以打折,今晚哥幾個一起上,玩點刺激的如何?”
“不好吧,我們這麼多人,把她玩壞了怎麼辦?”
“看你樣子就知道你沒和她玩過幾次,花殘月可是出了名的萬人騎,怎麼玩也玩不壞,而且現在還是那麼緊,你怕個屁。”
“……”
葉夢雲正和花殘月並肩同行,聽到這些輕佻的話音,不由咂了咂舌。
這些弟子,他一念即可殺,但他沒有殺人的衝動,隻是有點小尷尬和小不爽。
這些弟子沒惹他,犯不著動手,況且,他想看看花殘月有什麼反應。
花殘月隻是蹙著眉頭,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反應,路過弟子們的身旁時,她依舊默不作聲。
有個弟子道:“花殘月啊,剛才我看到你又拒絕了於浩,你這是何必呢,你不知道於浩世家出身,富得流油嗎?”
花殘月沒看這名弟子一眼,默默從他身旁走過,沒走幾步,身後又傳來話音。
“我們都知道床上和床下的你判若兩人,你沒必要對於浩這麼絕吧,還是說,身為萬人騎的你想當新人的白月光?”
“嗬嗬,別扯淡了,還白月光呢,哄抬比價還差不多。”
“於浩這小子真是又蠢又慫,偏偏喜歡熱臉貼著冷屁股,他不知道像這種外冷內熱的女人就要強硬點嗎?”
“……”
雙方的距離拉遠,身後的聲音從逐漸變淡,到完全聽不清。
這一過程中,花殘花始終沒有動作,一話不說,仿佛默認了他們的話。
葉夢雲莫名的難受,麵對這幾個阿貓阿狗的言語羞辱,花殘月的選擇竟然是忍氣吞聲。
“你這麼厲害的嗎?”他擠出一絲笑容,假作不在意的問。
花殘月一直目視前方,聽到這話,終於斜了一眼葉夢雲,注意到他的笑容有點牽強。
她收回視線,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淺笑:“哪方麵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