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位老婆聊了很久，而劉楊也很喜歡和她分享自己的故事，水清淺對他去往其他世界的經曆似乎一點都不感到奇怪，仿佛他之前就經常這樣做。
不過，在劉楊談到那位什麼要封神的邪帝時候，水清淺卻是露出了一個不明意味的笑容。
這樣讓劉楊想到了一些事，元泱這麼大，想觸碰仙道的很多，但他目前卻是沒有見過想要觸摸神道的。
說起來，仙和神之間又有什麼關係呢。
“對了，你怎麼把那枚花瓣給拿出了？”
“emmm”（裝傻）
捏了捏某人的耳朵，水清淺湊近了他，美眸緊緊地盯著，輕聲念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煩了呢？”
“沒...沒有”
看著水清淺那副生氣的可愛模樣，劉楊默默地忍住了笑意，不然又要被重置妻綱了。
“算了，我也不強求了，你沒事就好”
“嗯”
“再過些時日，屬於舊神域一個殘破秘境就要開啟了，或許能在那裏找到些你想要的東西”
“神域的秘境？”
“以前殘存的位麵世界碎片，後來被你歸入到了元泱之內，那裏的秘境也就被天地合並了”
“感覺...還挺好”
“如果在那裏如果碰到了以前說認識你的神靈，記得好好修理他們一頓”
“奧”
..............
又被迫交了一些東西，劉楊才被從那處世界裏放出來。
至少，耳邊的那些聲音已經不存在了。
望著遠處的山坡，他就地躺了下來，享受起了這安寧的一刻。
也是不知道多久，隨著一道奇異的共振波段拂過他的身邊，一位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天地間。
“？”
“好久不見啊”
“的確，算算時間也是挺長了”
看著旁邊那個一如既往的人影，劉楊默默地用手遮住了稍有些刺眼的陽光。
“回到無顥的感覺怎麼樣？”
“很不好，很差，我不喜歡那”
“沒有生靈會喜歡那種無法理解的地方”
說著，人影也坐了下來，和劉楊一起望向了遠方。
隻不過，他們看的東西好像是一樣的。
“這段時日，我倒是去了很多的地方，也見證過了那些地方的善惡平衡”
“隻能說，世間內的生靈還是如此這般”
聽著人影講述的語氣，劉楊倒是感受到了一絲遺憾。
“你覺得會有什麼可以讓他們變得完美麼”
“會有拋棄偽劣的那一天麼”
世人皆知的善而為之，我所欲為的善而為之，不論真偽。
不能昭告天下的善而不為，我所不欲的善而不為，不論是非。
關注眾人所推崇的，選擇性忽略真正需要幫助的。
因為幫助那些，他們得不到善良這頂漂亮帽子，這就是一種偽善。
或許，他們看不到，就隻是是因為不想看到。
明知道這不屬於人間的疾苦，而是屬於人性的泛濫成災，卻依舊選擇了為生命的劣根進行辯護，說那隻是部分有意的推而為之。
不知為何，劉楊的腦海中多出了這樣的一段話，好像是曾經的自己在和什麼辯論著人間的善惡。
“現在作為人的你，會選擇為他，他們去辯護麼？”
“可你無法回答，對吧”
“人本就是有感性一麵的”
“的確是如此，那你覺得，你為他們創造了一個美好世界，美好的環境，劣根，還會存在麼？”
“我...不知道”
“生命想要跳出一個幾千年的周期循環，很快，但想要跳出一個幾十年的死結，很難”
“我也幾乎快忘記了，以前的你，也曾自詡過所謂的理想主義者”
“為了眾生而行，而了世界的美好而努力，難道就因為一句我喜歡，就很值得麼？”
望著遠處的山林與都城，劉楊陷入了沉默之中。
困擾著他的問題很多，而其中的難度就不亞於有那張殺一人救十人的電車難題，還有捆綁效應，
而解決的答案其實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抹去問題本身，要麼就是幹掉出問題的。
可或許問題是永遠存在的，隻是那個人恰好提了出來。
“無顥裏的那些家夥等待著尋找到歸宿的那一天”
“而你也在為了某個偉大而虛幻的理想尋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