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神色平靜,絕美的麵容宛若恒古的雕塑,沒有絲毫的感情顯露。
她隻是淡淡道:“天道劫數之下,吾亦無法,吾雖無意摻與任何劫數,但既天道所令,吾也隻好行事,卻不需你來提醒。”
準提神情一滯,繼而笑了笑,不再言語。
帝辛這裏,則是已經邁步走進了女媧廟。
女媧當下身形一動,已然消失。
下一刻,那女媧廟內,本是泥胎石雕的雕像,就明顯有了一絲,靈動。
帝辛與一眾文武官員,正巧此刻進廟。
卻是一陣清風吹拂,卷起幔帳,黃紗,露出了女媧雕像。
雕像之物,便是再真,也不得其原貌三分。
更何況女媧這等從未有人見過真顏的雕塑?
所以這雕塑,在眾人眼中,不說醜陋,但也絕不貌美。
可偏偏,在帝辛的眼中,卻大不一樣。
卻見,雕塑靈動,女媧附體。
雕塑容貌之美,國色天姿,閉月羞花,正是人間不得見此顏,六道又有誰能比?
饒的帝辛心如堅石,一時間也是為之一動。
不過下一刻,他就斂住了心神,不起任何妄念。
此刻的帝辛,已然不是那封神演義之中的帝辛了。
經得李玄傳授多年,修的人皇霸道決。
他道心堅定,意念穩固,自然不會被女媧真容所惑。
此刻帝辛隻當是女媧廟內的女媧雕像,就該如此美貌,心中沒有起什麼異樣。
當下隻管大步向前,來到雕像之下,淡然道:“寡人大商人皇,人間之主,恰聞女媧今日壽誕,念及女媧至聖與人族功德,特代表人族,來為人族,進女媧一香,為女媧生辰賀。”
眾臣亦是躬身道:“臣等為女媧生辰賀!”
王有誌上前而來,遞上一炷香。
帝辛接過,隨手插上香爐,稍微的躬了躬身以示敬意,轉身便打算離去。
雕塑之中,女媧神情則是帶上了一絲詫異。
這帝辛,竟是不受自己容顏所惑?
竟是無有任何冒犯之意?
這可不行!
既如此,那自己也隻好動用其他手段了。
卻是四周天地空間,時間,刹那間凝固了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帝辛在內,竟都是站立原地,臉上的神情保持原狀,直如雕塑。
禁錮時空,聖人手段!
女媧則身形一動,自雕塑之中走了下來,香風吹拂,宮裝搖動,真是典雅無邊,高貴無比。
她邁步走到了帝辛麵前。
帝辛高大,她自是隻能仰頭看著帝辛。
被時空禁錮,聖人法力束縛之下,帝辛雖不可動,神態亦是如同石化,但他的目光,似乎卻在閃動。
他似乎有思想!
女媧看著帝辛,輕輕歎息一聲,素手一抬,便點在了帝辛的眉心。
在這一刻,一眼萬年。
恍惚間,帝辛似乎是生活了一萬年!
他和一個絕美的,讓人歡喜無比的女子,一起生活了,一萬年!
空間陡然恢複了正常。
百官依舊躬身。
但帝辛向後轉的身形,卻停了下來。
他再次看向了雕塑,看向了那絕美的,平靜的,與他對視的麵容。
女媧……
你想寡人這樣,全了你的劫數,那寡人就滿足你吧。
輕輕笑了笑,帝辛忽的拔劍,於女媧宮之中的梁柱之上刻寫起來!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