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古崇檢。”
“年齡。”
"二十一。"
“籍貫。”
······
紅袍官員抬頭疑惑地問道:“籍貫?”
“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官員更加疑惑,“怕不是個傻子吧。”
古崇檢眼神卻沒看向對麵的官員,而是瞥向錯身走遠的許氏族人。
看著他們已經遠去,古崇檢長舒一口氣,轉身便要離開,“我真不記得籍貫了,要不我還是不當兵了吧。”
紅衣官員頓時大怒,猛地一拍桌案大罵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當是你家了嗎!”
身後的一群黑甲士卒聞言立刻上前圍住古崇檢。
然後他冷笑著起身走到古崇檢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大光頭。
“小子,今天哪怕你就是個傻子,這個兵你也必須給我當!”
話落,大手一揮,就讓士兵們押著古崇檢走向城外大營。
而他自己則是繼續坐下來,繼續對著桌案上的征兵指標歎氣。
“哎,這個月還有三百個大頭兵去哪找呢···”
······
安豐城西南。
沃野千裏的土地上,陡然多出一片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嶺,鬱鬱青青的青柳,將整片山脈點綴得如鑲嵌在天地間的明珠般光彩奪目。
山腳下的蜿蜒曲徑像是通往雲間的天梯。
一隊五十人的黑甲士卒壓著馬車,身後跟著一群著裝各異的青壯。
突然,腳下的小徑戛然截斷,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高數十丈,寬足夠十人並行通過的洞口。
凜冽的山風正透過洞口不斷向往吹著。
走在最前麵得軍中校尉一夾馬腹,他從懷中取出一枚虎口銅牌,上麵寫著軍需校尉。
“五月軍需,還有一隊新兵。”
守在洞口的校尉仔細比對一番後,側身擺了擺手,“讓行。”
大部隊繼續浩浩蕩蕩開進這道神秘的天門。
此時,一顆光頭在明晃晃的天光照應下,儼然就是一個行走的燈柱。
正是我們被強征入伍的大倒黴蛋。
古崇檢。
他垂頭喪氣得跟著隊伍的最尾端,還時不時偷瞄一樣跟在隊尾的士卒,寄希著能夠找到機會逃出去。
然後走到這裏他已經清楚,逃出去的可能已經微乎其微。
麻木的跟著人流走了幾步,眼前先是一黑,緊接著一道刺眼的藍光射進瞳孔。
抬頭看去,這裏與天門外的蒼山青翠截然不同。
四麵禿露著山壁,一片又一片藍色晶石,像是一道道獨特的癩疤般長在山上。
他來到了一片山穀中,藍光正從晶石中折射出來。
而在他眼皮下,強烈的殺意自穀中央處散發。
一座巨大的軍營赫然呈現,大大小小的軍帳以一種奇特的方式整齊排列在山穀中,那形狀竟然與天上的北鬥七星有些相似。
“殺!殺!殺!”
震耳的號子聲從軍營內傳出,一股鐵血之氣從四麵八方湧來。
中軍帥帳中,一名身著朱褐長袍,胸前刺著一頭豹身龍首凶獸的男子坐在帥案前。
右臉上那道從鼻梁起直貫耳邊的疤痕,讓原本俊逸的麵容平添一份戾煞。
“大都督,安豐城那邊今天送來一隊新兵。”
玄龜銀甲的小校恭敬地捧著一本名冊站在堂下。
“嗯,放下吧。”
“諾。”
······
跟著大部隊一路向北,古崇檢他們這一批一共一百多人來到軍帳前。
這時,一名年輕校尉來到眾人麵前說道:“站好!準備點名,點到的人答到。”
“陸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