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離和大壯站在冷煞麵前,有些愧疚的低著頭,初次出任務就以失敗而告終,心裏總是有些難受的。
“沒有關係,第一次難免經驗不足,離風,你做的很好,能夠全身而退也是自保,沒想到這次對方竟有如此高手幫忙,也是我的失誤。”
冷煞並沒有責怪二人,反而對花離的的隨機應變能力很是滿意。
“那個風狸國太子慕洵,是個無用的,隻會一些花拳繡腿,但是口碑不錯,失敗了也無妨,這單可接可不接。”
“謝門主!”
花離和大壯,不,以後再也沒有這兩個名字了,因為這名字,已經多年沒有人再提起,漸漸已經被淡忘。
隻有摸著脖子佩戴的那塊兒玉佩時,離風才會偶爾想起他的本名叫花離,他們從此就是離風和長風。
他倆謝過門主,就回去休息。
“離風,你說後麵殺上來的那個白衣公子是何來頭?看起來文質彬彬,沒想到下手如此狠辣!”
長風有些不甘心,他們兩個在開州隱匿多日,做足了準備,沒想到這中間竟出一個厲害的,不然一定能順利完成任務。
“不知道,看上去也不像是那個太子的隨從,其他幾人的身手也是不弱,敗了,就是敗了,也沒什麼好糾結的。”
離風淡然的說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這些日子在外邊,根本沒有好好洗漱休息,她換下那身黑色勁裝,泡到木桶裏好好洗了一番。
溫熱的水讓她四肢百骸舒展開來,人也漸漸放鬆下來,連日來緊張勞累,讓她不自覺的靠在木桶上睡著了。
恍惚間,又看到了那對夫婦,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他們的出現,這次幹脆站在那裏不動,等著他們先開口。
“離兒,你長大了。”過了良久,那溫婉的婦人才開口幽幽的說道。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娘親?”
離風冷聲問道,現在她倒是懷疑,這夢的真實性,或者,隻是因為小時候自己思念父母,才造成了這個夢。
“離兒,我是你的娘親,隻是你剛出生,我和你父王就慘遭不測,為保你周全,將你放到人間免遭禍患,這些年你受苦了。”
“你口口聲聲說父王,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日後你自會知道,眼下還不是時機,你且安心過活,待你及笄之時,一切自會明了。”
“有話就請直接說,為什麼要等到我及笄之年!”
離風受夠了這種猜來猜去,既然他們是自己的父母,為何不把事情的原委和自己說清楚?
“娘親愛你,”那婦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就和那名男子又漸漸散去,消失不見。
“你們等等!”離風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大聲叫喊起來,可是那對夫婦就像一團煙霧越來越淡,任憑她怎麼呼喚也沒有半點回應。
離風一驚再次醒來,身子動了一下,才發現人還泡在木桶裏,水早已涼透,她趕緊站起身來,胡亂地擦了一把,換上幹淨的裏衣重新倒在床上。
窗外月光皎潔,又是一年秋季,月光下的樹影,已見光禿,落葉隨風飄起來又落下,再飄起來,奔向遠處,也許遠方才是歸宿吧!
她頭枕著胳膊,不知怎麼的,就想的起了和他交手的那個白衣公子,那眉宇之間似曾相識,但明明又是一個陌生人,和他打鬥的期間,從他身上隱約聞到一股特殊的味道,清新淡雅,卻又說不上是什麼。
就這麼想了一會兒,她才漸漸的睡去,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瓷白的臉上,精致的五官若隱若現,好一副仕女入睡圖。
過了幾天,離風正在菜園子摘菜,他們天狼幫吃用基本都是自給自足,離風也學了幾樣拿手小菜,今日就打算自己下廚。
她撿了幾樣蔬菜,帶回去清洗,長風則去院子裏抓了一隻雞,摁在門外宰殺,那隻雞似乎知道命將不久已,拚命掙紮,絕望的發出淒厲的慘叫。
“別怕別怕,我會溫柔一點的。”長風還沒有殺過雞,以前都是看別人殺的,這日無事,看到離風親自下廚,自己也想露一手。
他把雞摁在那裏,見它慘叫不已,就出口安慰一下,這把離風聽的直搖頭,
“長風,你和它說它也聽不懂,命都快沒了,你就給它個痛快吧。”
“不行啊,它老是動來動去的,一點也不聽話。”
長風急得滿頭大汗,幹脆用兩隻手上去摁著,但是這樣隻把雞固定在那兒,卻沒有辦法下手宰殺。
“我來!”離風一個箭步竄出來,手裏拎著正在切菜的菜刀,手起刀落雞頭就直接掉到地上,血就像噴泉一樣噗的濺了出來。